聽到楚容淵的應和聲,沈卿卿眉眼彎彎心情頗好。
想起方才楚容淵的問話,沈卿卿湊近了楚容淵,神神秘秘地說道:“容容姐,我方才在向姜大夫請教男裝的問題呢!”
聽到沈卿卿的話,楚容淵的心猛地一咯噔,望着沈卿卿純粹的眼神,他的心才重新定了下來,滿臉不贊同地看向了沈卿卿,道:“你腳上的傷好了嗎?不在屋裡待着休息,這麼早就亂跑出來?”
沈卿卿輕輕跺了跺腳,笑眯眯地說道:“已經不疼了,這還要多虧了姜大夫的靈藥。”
其實,她根本傷的就不重,昨晚就已經好了,隻是人還有點嬌氣。
“嗯,以後注意點。”楚容淵輕點了點頭,便要準備離開的事宜。
聽了這麼久楚容淵的聲音,沈卿卿思考再三,終于将心中最初的疑問,問了出來:“容容姐,我怎麼覺得你的聲音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聞言,楚容淵臉上的神情格外難看,由于兩人身高的差距以及又緊挨着,沈卿卿并沒有看見楚容淵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說句實話,一時之間我還有點不習慣呢!”
姜堰眼見着自己才逃脫一劫,如今楚容淵也要露餡了,他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上前主動幫忙解釋道:“容容前幾日偶感風寒,聲音才會顯得有點低沉,從醫理上講實屬正常嘛,今日風寒好了自然就恢複正常了。”
沈卿卿并未生疑,反而點了點頭,對着楚容淵誇獎道:“容容姐,你如今的聲音更加好聽了呢!”
沈卿卿的彩虹屁一出,楚容淵便看見姜堰在那擠眉弄眼,呵斥道:“姜堰,你還杵在這兒幹嘛!還不快去收拾東西!”
聞言,姜堰也明白他在此礙了某人的眼,立刻做出一副做作的模樣,誇張地說道:“天呐,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容容你可要等等我,我馬上就好。”
“容容姐,你們這是……”沈卿卿有些不解。
楚容淵淡淡地看了沈卿卿一眼,心中思緒萬千,最終決定還是把這人放在身邊監視比較好。
“你昨天不是收拾好包袱準備離開了嗎?”楚容淵抛出話引。
“你怎麼知道?”沈卿卿滿臉震驚,心裡卻是轉了九轉十八彎。
她怎麼也想不通,楚容淵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難道是大嘴巴的姜大夫告訴沈容容的嗎?
“别瞎想了,你之前不是說過,想和我一起回京嗎,眼下就有一個機會,你還不趕快去拿包袱。”楚容淵說完話,便轉身離去。
沈卿卿還想說些什麼話,卻見楚容淵已然走遠。
等沈卿卿将包袱拿出來以後,站在庭院中遠遠便望見村裡的其他房子都着起了火,火勢甚至越來越大,隐隐有往這邊擴散的趨勢。
沈卿卿正要喊人去救火,便看到提着包袱從外邊走來的楚容淵,她快步走上前來,說道:“容容姐,村裡走水了,我們快去救火吧!”
楚容淵暼了沈卿卿一眼,說道:“火勢太大了,救不了。”
沈卿卿握緊了拳頭,一臉正義地對着楚容淵說道:“容容姐,既然這火被我們看見了,斷然沒有因火勢太大而放棄救火的道理,況且,不試試怎麼知道救不了呢!即便我們能力有限,真的救不了人,起碼我們盡力了,嘗試過後方可無愧于心。”
楚容淵聽到沈卿卿的話,不禁對她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小奸細的還蠻有正義感的。
這究竟是真的正義感?還是裝出來給他看的呢?
不過,這都是不是最重要的。
這火本就是他為了掩蓋曾經存在的痕迹特意去放的火,重要的是不能讓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
思忖片刻,楚容淵方才開口說道:“這個村落早就沒人居住了,咱們沒有必要為了些不值錢的鍋碗瓢盆,置自身生命于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