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看見了楊凡,立刻就停了手,污蔑道:“凡哥,這不知道哪來的女人欺負我媽,你看——”
他指向依舊坐在地上哭相哼唧的老太太。
安好衣服也亂了,褲腳被狗咬破了,上面還滲着血,頭發飛舞到了臉上,整個人狼狽不堪。她氣得胃疼,立刻反駁:“放屁!我連她頭發都沒碰到一根!”
楊凡看她這個說髒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一下袁子有點糊塗了:“凡哥——”
楊凡上去輕輕踢了一腳那黑狗,那狗哼唧一聲,蜷到一邊去了。
他又彎下腰輕提起安好的褲腳看了眼傷口,嘴裡發出啧啧幾聲:“袁子啊,你家這狗咬人挺狠啊。”
袁子表情透着納悶:“凡哥,是這女人先——”
“行了,别廢話了,趕緊去醫院,帶袁大媽也去,走。”
聽到這安好算是明白了,楊凡和這家人認識。
楊凡撿起地上的包,背到自己身上,又看了眼她的腳:“還能走嗎?”
安好縷了縷頭發,皺着眉說:“還行,你怎麼在這?”
“這我老家啊,這不是快中秋了麼,我就串了個年假,昨晚剛回來的。”
一旁去扶老太太的袁子聽了這對話,才明白過來:“凡哥?你認識她?”
楊凡瞪了他一眼:“廢話!才看出來?我看大娘也沒什麼大事,你們自己收拾爛攤子,别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
袁子恍然大悟,立刻唯唯諾諾嘿嘿幾聲:“那個不好意思啊凡哥,我、我我我這不知、知道,誤傷了嫂子。”
.......
正準備離開的楊凡又無奈轉身:“不是嫂子!别亂叫!”
袁子一副我懂的表情,哦哦幾聲,拐起胳膊掏手機:“對了,打疫苗多少錢凡哥一會我轉你啊。”
楊凡扭頭看安好,安好氣未消,黑着一張臉說:“你看着辦!這錢他們肯定得賠我!”
去了鎮醫院,安好才知道這狂犬疫苗一共要打五針,分别在不同被咬後幾天幾周後去打。處理完傷口,打完第一針,天都快黑了。
楊凡全程拎着安好的包在旁邊陪着。
“真是無妄之災!”出了醫院,安好腳腕還在隐隐作痛,她心裡還有氣,嘀咕了一句。
“你怎麼一個人來這了?楚公子呢?”一旁的楊凡問。
“我在這出差呢,他總不能時時跟着我吧。”
“你們上名在這還有業務?”楊凡奇道。
“跟業務沒關系,”安好不想解釋,伸手過去拿楊凡手上的包,“今天謝謝你,我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我回去?”楊凡看了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你呢?”
“我回酒店。”
“回什麼酒店,這小鎮子哪有好酒店?”楊凡看了眼沒什麼人煙的街道,“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得要人照顧,去我家吧。”
安好:“......不用了。”
看她這個顧慮的模樣,楊凡抿嘴笑了笑:“你别怕,我剛才已經把你的遭遇告訴楚及了,他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也住我家。”
安好一愣:“你什麼時候告訴他的?”
“就剛剛幫你拿藥的時候啊。”
想起昨天吵架時楚及一聲不吭的模樣,安好有點不太确定:“他說他要過來?”
楊凡露出一臉的壞笑:“我說了一句,‘你要是不來,我就當你們分手了啊’,你說他會不會來?”
.......
楊凡老宅。
楊父楊母看見楊凡領了個姑娘回來,還拎着個箱子,都驚在了門口。
“叔叔阿姨好。”安好表情自然地打招呼。
“這、這是?”楊母擡起胳膊指向安好,“哪家的姑娘這麼好看?”
楊凡放下箱子上去介紹:“爸媽,這是我武校一個同學的女朋友,來這出差,剛被袁子家狗咬了,在咱家養養傷。”
楊父疑惑了:“同學女朋友?那同學呢?”
“他一會就來,我已經把定位發給他了。”楊凡重新拿起箱子往裡進,“都别愣着了,進來吧。”
這座老宅子挺大,雖然有點舊了,但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看起來非常甯靜安詳,讓人有一種避世的感覺。
楊凡帶着安好上了二樓一間卧室,把行李箱放下:“這幾天你就住這,我爸媽人很好,做的飯也好吃,你随便一點别客氣,回頭我找楚及要錢,”他低頭看了眼安好的腳:“你這算工傷吧?這幾天還要接着工作嗎?”
他語氣之中透着輕松與玩笑,像是生怕安好拘謹。
安好笑了笑:“沒事,不是太疼,不影響工作。”
“夠拼的你,”楊凡擡起手按亮手機看了下時間:“楚及開車來,估計到的時候都半夜了,等下吃完飯你先休息,我等他就行。”
安好謝過楊凡,轉身進屋。
晚飯是和楊家一起吃的,果然如楊凡說的,很好吃,人也很好,飯桌上沒有一個尴尬的問題,是真正把她當朋友的一頓飯。
但安好注意到一個問題。
楊家父母也知道曝光貼的事。
“前兩天也有人來問喬家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想找喬家那個孩子。不過現在,這裡的鄉親都說喬玉姜給人當小三去了,生的那孩子沒拿到好處,才在網上曝光了這件事,他們聽完這說法就走了。”楊母邊吃飯邊聊。
安好眉心一跳,第一反應是何萍找人來查了,楚列和說不找孩子,應該是真話,否則也不會派她來找墓地。但何萍和羅連,肯定會擔心這個孩子出來搶财産,想先下手為強。
“這話是誰傳出來的?”楊凡扒拉了一口飯,皺了皺眉,“淨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