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一次熱烈的主動。
渾身猶如突然被點燃一般,楚及雙手攬過她的腰,順勢一擡,就将她整個人抱到他車座前,狹小的駕駛座空間一時更顯逼仄,他伸手去觸摸座椅開關,椅背向後緩緩倒去,安好緊緊貼在他的唇上,像是要給他無盡的安撫,而同時她的背後有了空間,于是向後伸開手,褪除掉随手披的那件深灰外套,露出貼身的一件背心。
黑暗中,楚及感應到她光潔的身軀,身子一頓,伸手抓過那件外套,又蓋回到她身上。安好再度甩開,離開他的唇,氣息灼熱盯着他,一隻手撫着身下人的頭發,低頭在他耳邊輕語:“抱我。”
楚及被她的強烈感染到,抱着她的身體的手臂熾熱有力,安好從他耳邊再度回到唇上,重新吻上,整個人跨在他腰間,慢慢往下滑,伸手去解他胸前的扣子。
突然,她的手背被他按住,楚及仰頭離開,氣息灼熱,喘息道:“你再不老實,就是逼我犯錯了。”
安好滿臉火熱,抿起唇看他:“我許你犯錯。”
楚及一愣,頓了片刻,調整姿勢坐起來,輕輕在她唇上貼了一下,語氣溫和低沉:“你不必用這種方式證明什麼,我始終是信你的。你不願意結婚,我知道一定有另外的原因,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真相。”
鼻子一酸,她微紅着眼望着他怔了良久。
楚及再次扯過那件外套,重新給她披上,頭抵住她的額頭,在她鼻尖輕輕蹭了蹭:“好了,小傻瓜。”他頓了頓,語氣更加低沉,緊緊抱住懷裡的安好,貼在她耳邊說:“雖然我着急想讓你嫁給我,但我并不是在逼你。”
安好眼底潮紅,吸了吸鼻子,鑽進他頸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我心疼你。”
她何嘗不知道他從沒逼過她,可是他想要的答案,她卻不能給他,她更不知道拿什麼去填補她将來會帶給他的這一段隐瞞,她唯一能做的,便隻有這一件事了。
楚及伸手撫着她的頭發,或許是覺得自己帶來了一個沉重的話題,心下不安,開口安慰道:“我沒事,他們兩個再麻煩,影響得我了一時,影響不了我一世。反而是你,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他輕輕後仰身子,迎上她的目光,放松表情道,“跟我說說,怎麼被狗咬的,我要去給你報仇。”
“怎麼,你要去咬回來嗎?”安好被逗笑了,“楚少俠是練過武的,倒不必用咬的。”
她側靠在楚及懷裡,一五一十還原了昨天的事,隻是稍微隐去了她聽到那些污蔑喬玉姜的話後的心理活動。
“這謠言應該是最近有人放出來的,”楚及一隻手摟着她,歪頭靠在她的頭發上,“如果以前有這種謠言,我爸肯定會當場就給破了,在他心裡,這個喬女士簡直是一個完美的人。”
聽着他一點點述說着從楚列和口中聽到的喬玉姜,安好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夜漸漸淡去,安好被一陣輕輕的敲擊聲吵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泛白了。
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楚及懷裡睡着了,身上還蓋着件薄毯子,而車窗外是楊凡不忍直視的身影。
他們兩個在車裡睡到天亮。
楚及搖下車窗,楊凡聽見聲音扭過頭,伸着手指頭指向他們吐槽道:“你們這是幹嘛呢?嫌棄我家啊?”
安好已經從副駕駛上繞下車,略有點尴尬,沖楊凡笑了。
另一邊的楚及也下了車,活動了下手腳,拍了拍楊凡的肩膀:“到的有點晚,怕吵醒你們,就沒上去。”
楊凡壞笑一臉打趣道:“你們幹啥了怕吵醒我們?”
這一下安好臉色刷地就紅了,楚及瞄了她一眼,回頭一拳打在楊凡肩膀上:“瞎說什麼呢,走吧,看看叔叔阿姨去。”
吃完早飯,楊家都知道了安好此行的目的。
按照原計劃,安好要接着去街坊鄰居查消息,楚及擔心她的腳腕上的傷要跟着去,楊凡說這片是他的地盤他也要去。
這兩個借口都不好拒絕,反正楊父楊母都說這鎮上應該沒人知道喬玉姜的消息,安好便也沒這麼擔心他們跟着。
于是,原本一個人變成了三個人同行。
走到一處巷子,遠遠聽見一高一矮兩個壯實的男人也在跟一個老爺子說話,好像也在說喬玉姜。
“喬家啊,我認識,”老爺子手上把着那種老式煙柄,吸了一口接着說,“他家那閨女八成是去找她親媽去了。”
問話的男人一喜:“親媽?”
安好聽得心裡一顫:要壞事。
那老爺子接着說:“是啊,喬老頭是二婚了,頭婚那女的不是我們這的,離婚後就不知道去哪了。喬家那閨女跟二婚那個媽不合,所以也很少回來,我估計啊,出了那事後,她也是覺得丢人,所以就遷了戶口搬走了。”
“那喬玉姜她親媽叫什麼,住哪?”
“這個啊,”老爺子吸着煙,皺着眉想了半天,“哦,我想起來啊,叫......”
安好心裡一驚,正擔心這老爺子說出她外婆的名字,卻看那兩個男人突然作了個叫停的手勢,并掏出一沓現金,在手上甩了甩。
“大爺,您不用往下說了,您知道的呢,也都給咽到肚子裡去。這些錢,是我們給您的封口費。不過,您得答應我們兩個條件。”
這邊三個人聽得有點糊塗了?不是來打探消息,反而是來封鎖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