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我這邊招到人了,你還是回上名吧,我看楚總也是相信你的,那照片一看就是何萍她們的陰謀,無非就是擔心他兒子在上名立不住腳。”陳迪看着安好垂頭吃着飯,一邊在旁邊唠叨。
安好專心吃着飯,偶爾看他一眼,也不說話。
“你不用嫌棄他有何萍這麼一個媽,将來是你們倆過日子。你看看,我還有羅連那種嶽父呢,不也沒嫌棄?”陳迪笑了笑,“店裡開業的時候我爸媽來過,見了羅麗,還挺喜歡的,說隻要兩人和和氣氣的,大人管不着,又不是古代,現在都是分開住。不用管這些婆婆兒媳的事。”
安好不接他前面的話,隻笑笑說:“恭喜你啊,打算什麼時候領證?”
“快了,等店裡完全走上正軌之後,就去。”陳迪說完,看着安好又不表态,接着說,“說你和楚總呢,你真打算就這麼一走了之?就算要分,你也當面去跟人說清楚比較好吧。”
安好自然不能跟陳迪說真相,簡單說了幾句,想起送匿名信的事,一邊收拾桌上的剩餐食,一邊說:“明天我有個面試,要出去一趟,報表我已經發你郵箱了,你抽空看看,有問題的話下午我回來再改。”
陳迪點點頭,離開了。
上名集團。
楚列和這幾天一直在想,是直接跟喬謹說再去做一次親子鑒定,還是暗中讓楚及想辦法取她的基因樣本,如果直接說,萬一喬謹真的是他女兒,會不會傷了她的自尊心?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讓楚及想辦法拿到她的基因樣本,至于取哪一樣,看怎麼方便怎麼來。
兩人在辦公室裡,正合計着,楚及上網查着做親子鑒定都有哪些方式,看到口香糖那一條,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
那次他扣下了安好的一瓶口香糖,那瓶口香糖他吃過一顆,也給過楚列和一顆。
他當即打電話給鑒定中心,問了問被嚼過的口香糖可不可以拿來做親子鑒定,那邊表示可以。
楚列和聽他打完電話,笑了:“口香糖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這丫頭看起來挺聽你的話的,你給她吃顆糖,她不可能不吃。”
楚及若有所思。
——
匿名信不能在沁肴軒送出去,以免被人查到。
安好找了個面試的借口出了門,遠遠找了個餐廳,叫了個閃送去送信。
信是讓史延轉交的,留的電話也是史延的,安好戴着口罩将信裝好交到閃送人的手上,囑咐他務必送到收信人手上,這才回了沁肴軒。
李侯宇和劉信喬裝從安好出門的那一刻就發現了她,一直跟到她将信封交到閃送人的手裡,等她走遠,又一路開車跟着閃送。
閃送的摩托車開得飛快,李侯宇有點急:“打電話給何姐,這像是往上名集團去的,一會要是堵車,我們就要跟丢了。”
何萍接到電話,立刻讓喬謹下樓去截信。
“發件人說了,要本人親自簽收。”閃送人看着喬謹。
“收件人是我們董事長秘書,他現在不在公司,我也是他秘書,一定幫你轉交到。”喬謹出示着工作證,言之鑿鑿。
閃送猶豫再三,還是把信交給了喬謹。
看着閃送離開,喬謹轉頭就拿着信,去見了何萍。
兩人在旁邊的咖啡廳見面,信是何萍拆開的,短短幾個字。
【這個喬謹是假冒的。】
幾個字一入目,這張紙立刻被揉成一團。
何萍四下看了看,确定沒有熟識的人,又顫抖着手把那紙攤開,疊起來,一邊細細撕爛,冬天裡手心裡,冒出來的汗把紙條浸透了,揉爛了,才塞進喬謹的手心裡:“去!上洗手間扔進馬桶沖掉!”
喬謹慌慌張張把碎紙扔掉,再回來時,何萍全身還在抖。
她低頭囑咐喬謹:“你一定要小心,像頭發,指甲,手上的小傷什麼的,一定要留意,小心被人取了樣!”
喬謹:“是有人懷疑我嗎?是不是那個安好?這信是她送來的嗎?”
何謹又四下看看:“别問了,總之一定要小心!要是董事長當真想拉你去做親子鑒定,你一定要死咬住,同時假裝傷心,到時候我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你,等事情平息了,你再現身。”
喬謹點頭。
兩人分别後,何萍又見了羅連。
一間密不透風的包房裡,羅連吐着煙圈。
“我就知道這女人要壞事。”他咬着煙頭狠吸了一口。
“她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去洪山那打聽出來的?你說怎麼這麼巧,她也是冠縣人?”何萍膽戰心驚,一臉的喪氣。
“冠縣就那麼大點地方,我們也不能把全縣的人都收買了,隻要多打聽,一定能知道這個喬謹不是當地人。”羅連把煙掐了,重重按滅在煙灰缸裡,緊咬着牙關,“既然她這麼多事,那就按我下一個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