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鶴甯毫不羞澀地回答，“您沒見過的好東西哩，我們準備推到縣城裡去賣，客官您有空兒來東市嘗個鮮！”

問的人被商鶴甯的熱情怔了怔，“啧，小娘子真是會做買賣！”

一路上走走停停，商鶴甯一邊努力對抗地心引力，一邊指導幾個小孩攬客的小竅門。

大虎實在厚道話有點少，狗子年齡還太小，理解能力不夠，商鶴甯發現最适合攬客的就是二虎，這小子嘴皮子溜，腦瓜子也靈活，是個合适人選。

果不其然，幾個人搞定差役、付了攤租，開始忙碌擺攤時，因為燒烤的架子特殊，這幾個有事面生的人，很快就有人好奇上前，“你們這賣的什麼東西？”

二虎立刻笑臉迎上，“客官，我們賣的是又好吃又新奇的烤串兒，又鮮又香又夠味兒，是您從來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可好吃了，要不要嘗嘗？”

那人果然來了興緻，“是嗎？有什麼烤串兒，給我瞅瞅？”

商鶴甯忙不疊接上，“我們的烤串兒有肉的和菜的，葷的四文錢一串，十文錢三串，素的三文錢兩串，全都是新鮮現做的，客官您看您要吃點什麼？”

趁着客人還在糾結的間隙，商鶴甯催促大虎趕緊生火燒炭，再擺上燒烤架子，齊活。

見客人還在猶豫不決，商鶴甯果斷道，“您是小攤開張第一位客人，這樣吧，我先送您一串菜的嘗嘗，您覺得好吃再買别的。”

“成！”客人這回不糾結了，指着土豆說，“給我來一串這個吧！”

“好嘞！土豆片烤的時間需要稍久一些才好吃，勞駕您等一會兒！”商鶴甯老實交代。

那客人笑了，“你倒是實誠，不怕我跑了嘛？”

“咱們做生意的肯定是誠信為本，再說了，我對我家烤串兒有信心，您嘗了以後絕對還想再來一串！”

客戶挑眉，“喲，那我可得多等一會兒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好吃了。”

因為事先有了心理預期，所以那位客人在等了好一會兒後并沒有生氣。其實商鶴甯有她的小私心，一般的土豆片烤軟了就能吃了，但味道沒有烤酥脆的好吃，剛做生意，當然要用口味吸引住顧客。另一方面，若是攤子上有客人，更能吸引到别的人來。

事實證明，商鶴甯的戰略是奏效的，土豆片剛烤上沒一會兒，又有三三兩兩的人過來詢問是什麼，那位客人化身燒烤攤代言人，把商鶴甯之前說的又說了一遍，另外幾位被成功種草。

“掌櫃的，給我一串這個豬肉，我先嘗嘗味。”

“小娘子，給我選三串菜的串。”

......

“好嘞！沒問題！”商鶴甯麻利從竹篩上取出幾串客人要的放在烤架上。

這會兒第一批開烤的土豆片已經差不多了，商鶴甯往上撒了燒烤粉、孜然，擡頭問道，“客官您吃麻的嗎？”這時代還沒有出現辣椒，所以商鶴甯從合成系統裡弄出來的辣椒粉隻得偷偷加到别的調料中，用花椒的麻味來混淆食客的判斷。

對方想了想，“加一點點吧！”

“好嘞——”商鶴甯脆生生應下，扯了一片紫蘇葉子纏在竹簽上。

食客疑惑，“這是什麼設計？”

商鶴甯笑着解釋，“這烤串兒有油，用這葉子擋一擋還能擦擦手，另外啊，紫蘇還可以搭配着一些烤肉一起吃呢，味道别提多美了，這個就看客官你們自己的喜好自行決定了。”

——其實就是紙巾的平替。

“喲，你這小娘子心可真細啊，這可是我從來沒見過的花樣，我去池定府的大酒樓裡都沒有呢。你腦子這樣活泛，生意一定興隆！”一旁的另一個食客道。

“那就借您吉言了！”商鶴甯眉眼彎彎。

沒等這邊商業互吹完，拿了土豆的那位食客忽然發出一陣驚呼，“哎喲，是我小瞧你了，這烤串......是真的好吃！小娘子，土豆片上這些粉末是什麼東西？”

商鶴甯笑得狡黠，“這可是我家的獨門秘方，外傳了我還做什麼買賣！不過您要是成了我家的常客，我倒是願意分一些給您嘗嘗，您家裡做菜可以添一些進去。”

食客忍俊不禁，又覺得商鶴甯這話說得确實在理，便隻得從成為熟客這方面開始努力，“行，那就給我來三個肉串吧！”

這可是個大單子，商鶴甯興奮回應，“好嘞——肉串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