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宇雙手抱拳,“知道了大人,屬下這就安排人下去。”
“明日,我要看到那幾個賊人跪在公堂上!”
雖然難度有些大,但栾宇知道這會兒的大人可容不得反駁,隻好抱拳鞠躬,“是!”
第二日上午,那幾個混混就被找到了,他們嚣張慣了,完全不把官兵放在眼裡,直到上了公堂還在大聲嚷嚷,“你們知道我是誰的人嗎就敢抓我過來!”
看着眼前幾個膘肥體壯的男子,俞則桉不免擔心商鶴甯的狀況,栾宇雖然不聲不響,卻很能解讀俞則桉的心思,便有了把商鶴甯從村子裡請來的這一幕。
這會兒看着人安然無恙,俞則桉稍稍放下了心,他看到商鶴甯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好笑。
“商氏,昨日砸你攤子者是否為堂下所跪之人?”
商鶴甯壯着膽子走過去一一查看,發現根本就不需要仔細辨認,這幾人壓根沒換衣服,還穿着砸攤子時穿的那套,身上依稀還能聞到燒烤後的油煙味。她撇撇嘴,嫌棄地離遠了些,真是些不講衛生的臭男人,yue了!
“沒錯,正是他們!”
“拖下去杖責20!”俞則桉嚴肅發号施令。
幾個衙役便兩人拖着一個混混把他們往外拉。
那幾人被吓到了,像是被拖去宰了的豬似的拼命掙紮,為首那人高聲嚷道,“你敢打我們,我家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個狗官你給我等着!”
商鶴甯覺得這夥人的大人大概率不會為他們報仇,相反的,興許這次之後還會解除雇傭關系。都到這地步了還大聲嚷嚷自己的後台,哪個大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當黑惡勢力保護傘?
就這智商,那位大人不做了他們都已經算是仁慈了。
果然,俞則桉更毫不避諱,又扔了一根令簽下去,“侮辱朝廷命官,還敢在縣衙裡喧嘩,罪加一等,再打二十大闆!”
很快,此起彼伏的殺豬聲響徹整個縣衙。
那幾人被打得實在受不了,再硬的嘴也隻能求饒,“俞大人,小民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我們這種屁民一般見識!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一出精彩絕倫的訓狗戲,商鶴甯好整以暇地在一旁吃瓜,萬事俱備,隻欠一把瓜子,要不然她吃起瓜來能更爽一些!
俞則桉餘光瞥見這姑娘十分投入地看着那邊的處刑情況,姑娘家家的看見這樣的血腥場面居然一點也不害怕,竟然還饒有興緻,他無奈搖頭,真是個奇怪的女子。
一旁的栾宇冷眼看着自家大人無意識上揚的唇角,呵,大人我看你才奇怪吧!
“商氏,你大緻估算一下攤子的損失,我讓這幾人賠償你,往後若是他們再敢侵擾于你,直接向本官禀明,我必嚴懲不貸!”俞則桉看向商鶴甯。
商鶴甯連連點頭。
“還有,若是商氏遭逢意外,我必第一個徹查你們幾人!”這一次,他說話的聲音冷傲了很多,堂下那幾個被打成血人的混混意識都快消散了,但還是下意識迅速點頭,“不敢了不敢了,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
等衙役把犯人們壓進大牢,商鶴甯這才又是抱拳又是鞠躬,“俞大人斷案入神、明察秋毫,民女敬佩萬分、感激不盡!我就說了,大人您愛民如子、心憂百姓,有大人你是白崗縣所有百姓的福氣!大人您可真是再世包青天啊!”
沒等俞則桉做出反應,一旁的胡岩和栾宇已經憋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忍得很辛苦,但不停顫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們。
俞則桉揉揉抽痛的額角,擺擺手,“行了行了,别再說了。栾宇,送她回家。”
當證人的待遇還挺好,既能拿到賠償,還有專車送回家去,商鶴甯免不了得意忘形,朝着上位那人問道,“俞大人,冒昧地問一句,那我多久可以拿到他們給我的賠償呢?”
看着她這财迷模樣,俞則桉都快被逗笑了,努力壓住嘴角,“到時我讓栾宇給你送來。”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體察民情......”
俞則桉伸出右手,“再說一個字那錢就沒有了。”
識時務為俊傑的商鶴甯立刻閉嘴,捏起食指拇指在嘴邊比劃,做了個拉拉鍊的姿勢,也不知道俞則桉能不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