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随我來吧，後院有口水井......”他的臉都在發燙，實在不敢直視商鶴甯，說完這句話就匆匆向前引路。

姐弟倆洗漱完畢，商鶴甯向程學颔首緻謝，“你得空了來我的攤子上拿些東西吃，算是姐請你的，别客氣。”

程學這會兒正心虛着，囫囵點點頭，都沒來得及與商鶴甯說上幾句就放他們離開了。

許是太久沒有出現在東市了，“饑餓營銷”起到了效果，今日小攤的生意十分紅火，一位熟客甚至有些激動，“你們再不來，我都要以為是不打算再擺攤了，那我以後可到哪裡解饞去啊！”

商鶴甯笑笑，“哪能啊，還全仰仗您照顧小攤的生意呢！”

她的記性不錯，來過幾次的食客便能記住他們的口味，給熟客多加了一些調味料，“您要鹹一些的對吧？”

熟客贊許點頭，“沒錯沒錯，小娘子可真是個經商的人才啊！”話一出口，那人自覺不對，畢竟若不是家中實在沒有辦法，哪有小娘子願意抛頭露面日日在街上遭遇風吹雨淋做買賣的。

商鶴甯壓根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笑了一下，“承您吉言了，我還想努力盤下個鋪子來呢！”

“若是小娘子的話，那定是可以的！”

......

擺攤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像現在這般，與食客閑聊幾句，再熟一些還能唠唠家常，一邊手不停歇，一邊迎來送往，雖然忙碌，但還挺有樂趣，因為可以聽到許多人家的八卦。

但很多時候也會遇到特别難纏的食客，要麼一個勁貶低以讨價還價，要麼明明少付了銀錢非要嚷嚷着是二虎算錯了，亦或是臉大如盆想來白嫖的，市井之大，當然會出現這些奇葩。

商鶴甯收攤時，走來一位面熟的人。待那人走近後才發現，原來是第一位加盟燒烤攤的那位掌櫃。

“孫掌櫃好久沒見，最近生意如何？”商鶴甯熱情與他打招呼。

那位孫掌櫃見到商鶴甯面露喜色，“我來這兒找你好幾次了，今天總算是見着了。你調配的那幾罐子調料全都用完了，再給我裝一些吧，不然我明日都沒法開張了。”

商鶴甯驚訝擡起眼，自己上次給這位孫掌櫃配的調料量是兩個月左右的份量，現在還沒到一個月就用完了，不是孫掌櫃手抖倒太多就是生意很好。

果不其然，孫掌櫃喜氣洋洋地咧嘴笑着，“這些日子我家的生意實在太好，我都不得不把我那還未嫁人的妹妹拉出來幫忙了，小姑娘嬌氣，幫了幾天就哭着鬧着說太累了幹不下去了，唉，我那妹子若是有商掌櫃一成本事，我覺得我都可以考慮再盤下一個鋪子了。”

商鶴甯哪裡聽不出來孫掌櫃話中的炫耀之意，順着他的話恭喜道，“哪裡哪裡！孫掌櫃恭喜發财呀！您的生意已經比我都好了！”

孫掌櫃得意一笑，“家中原有個鋪子在收租，趁着這次機會便收了回來，沒想到生意着實不錯。”

商鶴甯：呵，原來是個房哥啊，失敬失敬。

“調料我今晚就回家配置好，明日一早給您送過來，孫掌櫃意下如何？”

“好好，那就勞煩商娘子了！”

這孫掌櫃是第一個加盟商，商鶴甯在心中盤算了下，他這烤串攤子大概已經開了四五十天，再過一個多月就需要付一成的提成給她。按照孫掌櫃調料的使用速度，大緻可以估算出，他每日可以賣出一兩銀子，抛去成本，利潤在800錢銀子左右。

這樣一來，一個月若是都不休息，便能賺個24兩銀子，這樣盤下來，她什麼也不做，每個月便能拿到二兩多錢的提成。

這可真是個英明的計劃啊！

與孫掌櫃告别後，商鶴甯想着自己好歹也是燒烤連鎖攤子“總店”，不知另外幾家燒烤攤子生意如何，于情于理她都要去看看，提供必須的幫助。畢竟，他們賺的錢多了，自己能夠分得的提成便也相應水漲船高，雙赢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這事可比自己擺攤輕松多了！

睡覺前，商鶴甯躺在床上計劃明日要做的事情，送調料、去集市轉轉看能不能買一隻公兔子回來抱窩、看看自己的加盟商生意如何......

啧，又是忙碌的一天，又沒得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