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兔蛋賣200文,一百隻被噶了的蛋就可以賣20兩銀子,簡直是一筆飛來橫财。
打烊前,商鶴甯美滋滋數着錢,心裡已經在盤算下一批兔蛋的采收時間。
但這兔蛋到底有沒有壯陽效果商鶴甯其實心裡發怵,為了讓兔蛋賣得更好,不如下次買兔蛋附送一顆偉哥?
俞則桉走進來時,商鶴甯正在思考生意上的對策,并沒有注意到他,隻是常規性接待道,“不好意思打烊了,您若是想要兔蛋還剩下一些。”
“咳......不必。”聽到這聲音,商鶴甯這才擡起頭來,看到臉蛋發紅的俞則桉,沒想到俞大人還有害羞的時候。
“大人近日政務不忙嗎?”怎麼有空隔三差五地過來?
俞則桉笑笑,“人生若隻有政務豈不過于無趣。”
“那您覺得如何才算有趣。”
俞則桉的眼神瞥向瓦盆裡的不明肉類,“比如......談談這兔蛋是為何物?”
商鶴甯:噗......
她覺得俞則桉越來越騷包了,雖說她是不忌憚說起這兔蛋的來曆了,畢竟是接受過正經生理學教育的現代人,就是不知道這俞大人有沒有臉皮聽下去了!
見商鶴甯在算賬,俞則桉十分自然地接過算盤,輕車熟路算起今日的營收來。
饒是見多識廣如他,在看到兔蛋的銷量這麼好時,也是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搖搖頭,感歎了一句,“還真是世風日下......”
商鶴甯不認同,“這哪裡是世風日下?繁衍生息乃人之根本。俞大人,你這話可過于古闆了,像是書院裡的老學究!難不成您不是您爹娘繁衍而來?難不成您不想生兒育女、開枝散葉?”
俞則桉敗下陣來,舉手投降,“是是是,是我出言不遜了,還請商姑娘大人大量!”
“對了阿甯......”俞則桉忽然道。
商鶴甯敏銳察覺到俞則桉對她稱呼的變化,皺着眉頭看向他,“誰許你這樣喊我的?”
“我聽許多人都這樣叫你,像是程叔、阿陽,都這樣喊,怎麼就我不可?”
說的也是,商鶴甯覺得自己過于敏感,反倒顯得心中有鬼,隻得道,“罷了,嘴張在你身上,我能怎麼辦,你想叫就叫吧!”
“阿甯......”他便又喚了一聲。
商鶴甯惱怒道,“喊你奶奶作甚!”
俞則桉:......
“那個......我是想問,你的店裡是不是缺一個賬房?”
商鶴甯看了他一眼,“也不算缺吧,我有免費賬房,不用白不用。”
俞則桉笑道,“說正經的,你若是招賬房,開多少月錢?”
商鶴甯不知道他問這話做什麼,隻如實道,“看表現吧,若是做得好,每月給個一兩銀子不成問題,但若是我不滿意,我會讓他當天就卷鋪蓋走人!”
俞則桉又道,“那阿甯看我滿意嗎?”
商鶴甯覺得他一定又在捉弄自己,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這我哪說得好!你得多幹幾日我才知道滿不滿意!你問這話幹什麼?縣太爺不想當了,想來我這兒當個賬房先生?俞則桉,你腦子沒出問題吧?”
俞則桉罕見露出脆弱的一面,筆直的身體微微聳着肩,他的腦袋也低垂着,一副疲憊的模樣。
“阿甯,我好累。”
良心重千金,要當個好官确實累,商鶴甯雄鷹一般的女子最是見不得男人在自己眼前露出這樣無助的神情,他現在就是說要吃兔蛋她也會騎馬回家噶了蛋現場鹵了給他吃。
“那個......如果您真的很辛苦,不願意接着當官那就别當了,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便是,若是實在找不到,就先在我這兒當個賬房。從前您幫了我這麼多,我全都記着呢,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着你,放心吧!”
說着說着,商鶴甯忽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怎麼人家隻是說了句累了自己就巴拉巴拉地上趕着,恨不得為他摘星星摘月亮的。她羞赧地一擡眼,恰好看到俞則桉似笑非笑的臉。
“那就......先謝過商掌櫃了!”
商鶴甯回過味來,恨恨把算盤奪過來往桌上一摔,“切......大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