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擡頭,偷瞄一眼。
嘶,光看外貌,确實有點令女人瘋狂的資本。
與此同時。
江宴移像察覺到什麼,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穿過一片驚豔聲,直直刺向時橙所在的方向。
時橙趕緊把頭低下去,努力降低存在感。
并順手用文件夾,支在工位上,擋住自己的臉。
呵呵。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他意識到上次的借口不妥,追到D&V求她原諒來了!
不能回應他。
讓他後悔去吧!
大騙子!
餘聲無比慶幸,今天出門時化了精緻的妝容。
讓她更有底氣地站到江宴移面前,以專業的姿态,向他介紹D&V的現存業務和發展現狀。
江宴移不走,時橙就要一直維持鴕鳥姿勢。
她聽到鄭思思在後方,自我感覺超級良好地說:“江總在看我!”
時橙:?
姐妹,你想多了。
幻想症是病,得治。
江宴移擡腳,徑直朝時橙的方向走過來。
沒走幾步,卻被餘聲喊住,“我再帶你去那裡看看。”
聞言,他腳步一轉,先跟着餘聲離開。
鄭思思兩隻手捂着嘴,臉上驚喜、無措、糾結等多種情緒交織,和打翻了的染料盤一樣,十分精彩,“江總剛才不會是想來要我的聯系方式吧?”
時橙:“……”
李夢遙:“……”
其他女同事:“……”
李夢遙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拜托,你都已經結婚了,就别做這種美夢了,好嗎?”
“已婚怎麼了?”鄭思思嗤笑,兩手抱在胸前,氣勢嚣張,“難道他還能透過我的臉,看出我有沒有結婚?”
說完,她就開始照鏡子臭美。
仔細理好額邊的碎發,憶往昔道:“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我可是學校裡公認的校花。追我的男生能從東食堂一直排到西食堂。江總看上我也很正常,這說明他有眼光。”
時橙差點笑出聲。
在腦子裡把這輩子難過的事全想了一遍,才勉強壓住想要上揚的嘴角。
公認的校花。
問題是,學校裡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李夢遙銳評,“恐怕不是校花,是笑花。”
以絕對客觀的旁觀者視角來看,時橙長相的含金量比鄭思思的高得多。
天生一張美人臉,素面朝天時,皮膚白裡透紅。兩頰滿滿的膠原蛋白,嬌柔又秀麗,很難不生出一股抱進懷裡揉一揉的沖動。
她身上有一種渾然自成的天真。
這便是最迷人的地方,讓人想先欺負一下,再耐心哄她。
噢,對了。
還有一點,她見到江宴移這種級别的帥哥時,仍然淡定從容。
這份頂級男色當前,巋然不動的沉靜,實在令人喟歎。
李夢遙自歎不如。
時橙掌心托着下巴,閑來無事,随手刷起網頁。
一則剛更新的新聞躍入視野。
【新聞标題】:女人買起珠寶能有多瘋狂!花八百萬買項鍊,李氏醫療李董事:比想象中要便宜多了。
照片上,李太太脖子上佩戴的那條項鍊,和時橙黑皇後項鍊的初版設計,相似度高達70%!
是巧合?
還是有人背後搞鬼?
時橙腦子裡很亂。
她茫然地看着新聞内容。
像初學字的稚童,一個字一個字仔細閱讀過去。
報道的内容并沒有因為她的認真,而有任何改變。
餘聲也看到了新聞,踩着細高跟,一路小跑過來,問時橙:“李太太脖子上那條項鍊是怎麼回事?”
時橙喪氣道:“剛打電話過去,沒人接。我已經發消息問了,李太太還沒回複。”
直覺告訴她:“餘姐,這筆單子,大概率要泡湯。”
餘聲單手撐在桌子上,神色凝重。
落在後頭的江宴移終于跟上,他并未走近,給餘聲和時橙留出談公事的空間,一個人懶散地倚在牆角。
時橙的餘光掃到他。
如同被火燎到一般,她火速移開眼。
茫然之外,突然生出幾絲懊惱。
偏偏是這個時候出差錯,白白讓江宴移這個黑粉看笑話。
奇迹并沒有發生。
李太太慢悠悠回了一條消息過來。
【李太太】:小時,珠寶設計方面呢,我是外行。你的設計很有意思,但你并不是唯一一個設計有意思的設計師。從我的角度看,兩條項鍊的設計沒有明顯區别。在這種情況下,我肯定選更便宜的那個。這是人之常情,小時,你說對不對?
“命運真奇妙。”鄭思思不放過任何一個對時橙說風涼話的機會,“我們又站到同一起跑線上了呢。”
時橙:“……”
真想拿針線把鄭思思的嘴巴縫起來。
“你說誰和你同一起跑線?”
不知何時,江宴移已經站到距離時橙很近的地方。
他挑眉,不顧鄭思思滿眼的錯愕,望向時橙眼底,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道:“我想邀請時小姐,為我設計一款結婚戒指,用于我即将到來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