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是節目組如此算計,也沒有想過居然會有嘉賓提前識破他們的計策,導演沉默了半響,也沒有想通他們到底是哪裡露了餡兒。
難道他們今天表現得還不夠通情達理嗎?
就在節目組懷疑人生的時候,庚樂山已然回過了神來,他茫然的望了望自己手上的行李箱
啊這……從未設想過的道路又增加了。
要是照這麼說,那這确實是白白浪費體力和時間,可是……
庚樂山再一次看了看一臉淡然的晏愈,萬一這隻是他愈哥在胡亂猜想呢?
他不是很确定這事兒的真實性,畢竟他老闆為了自己的目的,欺騙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愈哥,要不您還是帶上吧。”庚樂山最終還是想賭一把。
這回答一出,沉默的人就成了晏愈了。
他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看向庚樂山,清楚的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懷疑:“行吧,不過你要不要去問問節目組。”
“他們要是說不收我就帶上,怎麼樣?”說着晏愈伸手指了指身旁的鏡頭,示意庚樂山去問問背後的節目組負責人。
對于套路這個東西,沒有人能比晏愈更熟悉,節目組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幹缺德事兒,可真是太遺憾了。
坐在導播室的導演聽到晏愈毛都快炸了,臉上一下子就白了起來,心中不斷的祈禱讓庚樂山千萬别來問他們。
他不是把他們架在火上烤嗎?本來猜到就猜到了嘛,反正現在知道他們打算的也就隻有晏愈一個人。
隻要他們沒有當着大衆的面說過不收繳,能坑到其他嘉賓也不錯。
想到拍攝這一天來經曆的風風雨雨,導演忍不住為自己心疼一下,邀請之前也沒人告訴他們晏愈這麼難搞啊?!
他怎麼什麼都能猜到啊!甚至完全不按他們安排的程序來。
說好的花瓶呢?這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不像是一個花瓶能擁有的表現。
雖然對方目前為止還沒有露出什麼有才能的地方,但就沖着這個聰明勁兒,他也不能是個花瓶!
都扯到節目組了,可見晏愈對他們的回答非常有信心,庚樂山遲疑了一下,視線在晏愈和節目組的身上不斷漂移,最後還是把自己身上的箱子往身後拉了拉。
“好吧,愈哥。”庚樂山掙紮了一番後還是妥協了,鄭重承諾,“要是節目組後續沒有沒收,我還會回來的。”
晏愈:“……”大可不必這麼執着,就這麼點小事用不着你這麼嚴陣以待。
所以說心裡怎麼想着,但終于能夠擺脫對方,晏愈也沒說什麼。
既然不用庚樂山幫他送東西,晏愈也懶得再折騰,直接讓他回去休息,剩下的他自己來就行。
吩咐完,他徑直拉着自己手裡的行李箱,在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向自己的農家小院走去。
當他們一行人到達目的地是,小院内還燈火通明。
晏愈輕輕的推開門,原主人一家還沒睡,正坐在客廳裡面看電視聊天,聽見門外的動靜,條件反射般轉頭望去,剛好對上晏愈探查的目光。
“你們好。”晏愈客氣的向他們打了個招呼。
房子的男主人是個熱情好客的中年人,兒女都在外地,父母也不和他們住在一起,剛好有一間空置的屋子給節目組安排。
“你好,你好。”男主人趕緊從屋内出來迎客,“吃飯了嗎?”
“吃了,謝謝。”晏愈禮貌道謝,順便拿出方才席雪瑤做晚餐沒能用完的最後一條魚,将它遞給對方,“接下來還得麻煩你們多多關照了。”
男主人沒想到晏愈居然還帶了禮物,臉上帶着一絲慌亂,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切,連忙接過将魚放進水裡,邀請他進去:“來就來,還這麼客氣幹什麼?快進來。”
在晏愈順利進屋的時候,其他嘉賓也陸陸續續到達了他們的住處,将行李箱放下。
衆嘉賓休息了一會兒,剛準備整理一下行李,然後去洗漱就被節目組的攔住了,在他們迷茫的目光中,節目組宣布了“違禁品”的類型,工作人員們也躍躍欲試的開始準備收繳。
“放心,等節目錄制完畢我們會将它們歸還給大家的。”主持人始終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宣布着規則。
嘉賓們:“……”你們到底為什麼這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