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不是好狗。
小白瞥了一眼在不遠處忙活清洗烹饪食材的身影,為了不讓臘腸被老鼠和笨雞偷吃,決定速戰速決。
“汪!汪!”小白個頭雖然小,叫聲卻十分響亮,龇牙咧嘴表現得兇狠,徑直沖柳月炎撲過去。
怕狗的柳月炎被突然撲上來的小白吓得手中劍簪亂揮,整個人手舞足蹈外加慌亂尖叫。
小□□準咬住劍簪一端,把威脅到許奉雪的這個破東西叼回去,放在他面前表示任務已完成,然後悠哉蹲下啃臘腸。
這都什麼事嘛。他許奉雪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淪落到人仗狗勢的地步,需要小白來救。
全怪原主,想不開要修魔。
害他無端背黑鍋,成了人人喊殺的過街魔頭。
聽到小白的叫聲,微生瑾騰手出來查看情況,就看到一臉生無可戀的師弟,“奉雪師弟,這是怎麼了?”
許奉雪終于找到一個師兄可以大訴苦水了,“柳星霜他姐要拿簪子紮我。”
雖說微生瑾是個脾氣溫和的人,但是無端欺負小師弟,管他男的女的他是不給好果子吃的。
微生瑾開門見山直接與柳月炎說道,“桃夭斷崖弟子柳星霜惡意刺傷我師弟,他已經嘗過我師尊的鞭子。柳家阿姐和阿弟感情深厚,應當是想共同享受鞭撻滋味。”
縱使他滿面笑意,言語卻毫不留情犀利着繼續點明,“不巧,師尊與月師伯出谷淬毒。待師尊回來,阿姐身為長輩肆意欺負小輩之事,我一定如實上報。”
柳月炎當然招架不過微生瑾的笑裡藏刀損人法,隻得悻悻然離去。而好不容易追上來的柳星霜急忙把自己撇幹淨,表明自己不知道柳月炎是什麼時候進山谷的。
眼看柳月炎吃癟,許奉雪心中那叫一個痛快不已,又不能明着嘲笑女子,“幹得漂亮,我們小白最棒了。”把憋笑佯裝成在和小白玩耍的愉悅,摸了一把小白的毛發。
墨色摻紅的漂亮毛發順滑光澤,指尖撩過沒有絲毫打結梗阻,現在的小白比在納新大會時瞧見那會兒胖了一圈。
不難看出微生瑾很用心在照顧小白。
小白任由許奉雪摸了一會兒,踢踏着四隻爪子走到微生瑾面前嗚嘤搖尾巴,前肢站立起來扒他衣擺,“就知道小白你在外面待不住,好啦帶你去廚房,不可以偷吃。”微生瑾知道它那點的小心思,還是抱着小白進屋。
對于變臉比翻書快的小白,許奉雪見怪不怪,誰讓微生師兄就歡喜搖尾巴的呢。
介于總有刁民暗害,外面不安全,許奉雪不敢一個人去練劍術,和師兄們一起飯堂吃過飯喝杯熱茶就回屋,好在,屋裡有隻小走地雞可以逗逗。
茶樓雅間内,月江晚喝着茶吃了塊綠豆糕,“你倒是舍得,如此昂貴的手串說做就做。”手串是星月菩提串制的,繩結處挂着一顆蓮子那般大的善财童子金豆。
行不落神情嚴肅,他實在沒辦法确定許奉雪畫的童子娃娃是善财童子還是錦鯉童子。
猶猶豫豫地詢問月江晚意見,“畫出來但不太想讓其他人看見的童子,是什麼童子?”
月江晚一抖折扇開,悄聲說道,“見不得人的童子多半沒穿褲子。”收起折扇接着抿茶,“快說來聽聽,是誰這麼大膽敢在不落谷主面前畫這種東西,居然沒被打死。”
被戳中脊梁骨的許奉雪連連打噴嚏,“阿嚏~阿~嚏”,趕緊關門關窗,生怕又有刁民想暗害他了。
随手盤了盤那串菩提手串,行不落沒怎麼在意月江晚說的,仍然在思索許奉雪不給自己看的是什麼。
月江晚招呼來店小二,“你們這綠豆糕不錯,給我打包一份來。”
店小二得令去吩咐廚房裝糕點,行不落盤着菩提手串忽而想起什麼,加上一句,“勞煩小二,再多備一份,一道記他賬上。”
想着帶金豆的菩提手串花了不少,月江晚就不和他計較,老老實實掏錢埋單。
月江晚打趣着問問,“你不是早就戒食了嗎,怎麼聽我說綠豆糕好吃你就随随便便破規矩了?”
行不落略帶鄙夷作答,“我沒說要吃。”
雀淺山谷裡,不敢輕易出門的許奉雪在屋裡頭時不時朝外張望,看師尊有沒有回來。
終于讓他看見水綠和朱砂長衫的二人到了自己小屋前,“啾。”拎起桌上小走地雞放肩上站起來迎接,“師尊。”你可算回來了。
“啾啾~”小走地雞見月江晚也在,撲棱撲棱翅膀打算飛過來,不過還是沒能飛起來,“是不是知道我給你帶好吃了?”順利掉在他伸手遞來折扇扇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