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魔羅聖君這邊的夥食沒有微生師兄煮的好吃,但是耐不住他靈力不夠對抗饑餓。
忍不住嘟囔出一句,“好想吃微生師兄做的大雞腿,糖醋裡脊也好吃,還想喝豆腐魚湯。”
“小饞貓。”聽着許奉雪報着幾個家常菜名,行不落臉上笑意不減,滿眼盡是似水柔情。
雖然耳朵聽不見魔羅聖君修煉,但是靈魂和許奉雪醒來的那具□□有共鳴,肉身起初都是有些排斥魔羅聖君的駭人魔氣的。
連帶着睡夢中的許奉雪也一抽一抽的疼,整個人翻來覆去不适。
額前微微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緊咬着下唇硬擠出幾個輕音字眼,“疼……好疼……”
見他疼得厲害,行不落急忙将他的腦袋往自己懷裡攬了攬抱着他,讓他的腦袋盡可能靠着自己肩舒服一點,随後小心翼翼地問話,“奉雪你怎麼了,哪裡疼?”
喘着粗氣的許奉雪勉強說出兩字,“胸口……”
許奉雪面色越發慘敗難看,行不落撫上他心口隻覺一股氣流纏住他心髒促使跳動過分劇烈,“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伸手渡上一層靈力強行壓制。
強大溫和的靈力滋潤進心脈,痛意逐漸削減消散開,慢慢地恢複了些氣力,視線清晰明朗意識到自己被師尊攬在懷中。
師尊的眉眼揉皺成一團了。
是在擔心我嗎?
許奉雪順勢擡手伸出指尖點在行不落眉宇間,“師尊不要皺眉,不好看。”
行不落半抱着他,拿袖子擦拭他額前汗水,“還疼嗎?”言語間透露着濃濃憂心關切。
許奉雪搖搖頭表示不疼了。
他靠在行不落懷裡閉目養神,“為師相信你……奉雪你别生氣……回來好不好……”不知多了多久,耳邊是行不落一聲一聲抽泣懇求。
師尊怎麼好像哭了?
我沒走啊。
師尊你别哭呀。
夢中無夢,奇怪了,隻是閉目養神而已,我怎麼睜不開眼說不了話了,身體僵硬如磐石完全不能動了!
耳邊的低低抽噎消失不見,努力擡動眼皮終于成功睜開眼,周遭是熟悉的地下。
魔羅聖君曲着一條腿坐在隔壁的石棺上,姿勢潇灑不羁,頗為不爽地訓話,“睡覺就好好睡覺,掙紮什麼,害本君沒辦法專注運功。”
許奉雪半真半假的賠個笑臉解釋起來,“夢到有人哭了,我想幫他擦擦眼淚,但是我動不了這才掙紮了一下,不是故意要打擾您的。”
人類果然是很麻煩的,會哭會流淚,還需要别人擦眼淚。
魔羅聖君不懂人的感情,不過他還是挺好奇的,人的情感為什麼要那麼複雜。
當日他并非是要屠殺許氏一族,隻要他們交出一人,便可以換全族性命,“甯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哪怕是弱女子也隻答如此一句,最終咬舌自盡。
整整五年,魔羅聖君至今沒找到那個六月降雪而生的軀殼在何處。
軀殼就在雀淺山谷,而且沒有靈魂就是具屍首,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答案,怪隻怪魔羅聖君沒有問過許奉雪咯。
爬起來坐在石棺拿着小石子刻畫着人影的許奉雪随口問問,“聖君,地下陰暗潮濕,我們為什麼不能去地面上?”
魔羅聖君不作隐瞞,“外面你去不了的,魔疆終年暴雪燃不起火,人類肉身離開這裡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凍死的。”
“況且魔疆不在人界,魂魄進了魔疆走不出去的,強行出逃就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