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寵物化形成少年,還想娶飼養員。
嫁給自己養過的小狗。
不是他瘋了,就是微生瑾瘋了。
他收回剛才那句話,強扭的瓜不能甜,絕對不能。
月河城一幫子和公西師兄還在附近,許奉雪拎上驚墨就溜,“剛才的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亂說哈。”
可不能讓這事給任何人聽見。
俗話說野史十個人十個版本,傳成微生師兄和魔族右使有染。
本來就狗的驚墨無所畏懼,細皮嫩肉的微生師兄不得被臭雞蛋爛菜葉砸蔫壞。
不知離去月河城多遠,眼前盡是一片廢土敗葉,樹木花草了無生機,小屋遭受重擊塌陷扭曲隻剩半邊支撐。
縱使面目全非,許奉雪仍是認出那是行不落的小屋。
上前推開搖搖欲墜的木門,進屋一刻許奉雪就順口說着,“小笨雞真是的,下手沒輕沒重,把師尊的屋子燒壞成這樣。”
随意走動查看周遭情況,驚墨瞥見書案上摞着一疊染墨的畫紙,一張一張攤開細細看來,竟然全是同一個人同一景。
随即招手示意許奉雪過來看。
許奉雪随手抓起幾張在看,卧榻上倚着軟枕頭歪坐的少年慵懶散着長發,明顯是就寝之前松快的狀态,捧着書籍握着筆低頭描畫着。
師尊畫了好多好多的他。
奇怪的是,每張紙上都大大小小有褶皺凹凸,有的甚是把墨渲染開了。
撫摸着紙張褶皺,眼前的景不知不覺間出現了變化,透過落地窗台許奉雪發現屋外景色宜人。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綠茵茵的草葉旺盛生長,若隐若現透着鮮紅色彩,背對自己那人蹲在紅果草叢裡忙碌。
師尊在屋前種滿了他喜歡的草莓,就像闆着臉懲罰公西師兄給栀子花除蟲那樣,好生照料着每一株草莓苗。
等着他回來吃甜甜的草莓。
指尖輕觸在葉子片上,錯落有緻的紋理,随手摘下一顆塞嘴裡吧唧吧唧嚼了下。
下一秒就呸的吐了出來。
咦~沒長熟。
草莓叢是真實存在的。
這裡應該是被靈力保護起來了,書案上的畫紙可能是解開的方式。
畫紙有褶皺凹凸肯定是沾到了什麼,或許和師尊的靈力有關。
嗯~揣測了半天,許奉雪腦袋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天方夜譚的想法。
他見到師尊的每一次夢境都是與現實挂鈎存在的!
師尊的夢魇術因心魔而生,那障眼法根本就不是靈力術法而是魔羅族術法。
簡而言之,就是師尊陰差陽錯連接到魔疆的信号找到他了呀。
在冰牢裡,也從來不是師尊要傷害他,緻他于死地是假扮師尊的喪妻瘋銀清酒。
原來師尊沒有抛棄他。
真好。
昏頭了昏頭了,他居然還對師尊說配不上行不落這個名字,師尊一定很傷心的吧。
驚墨看着他臉上綻開不知名的清淺笑顔又忽的變成垂頭喪氣,滿肚子疑惑不解。
許奉雪自然沒注意到驚墨一臉茫然不解,吩咐驚墨幹活,“熟的草莓全摘了,帶走。”
丢下如此短短一句,他轉身卻又頓在原地。
月師伯說過師尊在桃夭斷崖,他要去見見師尊,可是此時此刻師尊應該在和師娘試新衣。
成親是人生大事,不管師尊娶誰,他都沒理由去打擾的。
悠哉嗑着瓜子喝茶的系統,頓時感覺自己不道德,自己接待的這位宿主心腸真是好得不得了哎。
再磨蹭下去,銀清沙的女配劇本都要升級成撿漏女主劇本了。
正在糾結怎麼撺掇宿主幹壞事,系統忽然被呼叫了,「我在呢。宿主有什麼疑問?」
優柔寡斷的許奉雪詢問意見,“你說,我要去看師尊成親嗎?師娘好像不怎麼喜歡魔羅族,要不我還是别去添堵了。”
系統揣着明白裝糊塗瞎說,“那……那就不去看。”主角當然不是去吃酒看戲的,魔羅族聖君要搶親才符合魔頭形象。
驚墨手腳麻溜,很快就讓許奉雪心滿意足地抱住一大筐草莓。
許奉雪看着滿滿一筐冒尖的草莓,滿臉笑意盎然,“我自己有草莓吃了,才不要被小笨雞他們逼着喝藥才給吃草莓呢。”
“……”合着聖君出現在月河城,是因為躲喝藥啊,驚墨都忍不住得感歎一下。
他們聖君小孩子氣太重。
礙于有任務在身,驚墨并沒和許奉雪一起返回魔疆。
看見聖君抱住滿滿當當的草莓回來,“失敗了。”好不容易想到辦法,讓聖君喝藥的燎煙又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