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我搶親嘛,不會有人搶飯碗也來搶親吧?
不行,趕緊往裡去看看什麼情況。
隻見青蓮峰主院門檻前,驚墨一身血污顯然剛動過手,而公西乾拔劍出鞘,劍指一名紅裙長擺女子。
許奉雪順着目光望去,十裡紅妝桃花容,嫁衣似火的銀清沙,一針一線灼着人眼。
哇,師娘好漂亮。
相比之下,師尊的大紅喜服意外素華幹淨,一根金線銀線都無,與往日的水綠長衫一般清雅簡易。
行不落并未牽起紅綢,望着對面來者開口,“奉雪。”
縱使聽不見聲音,許奉雪仍是下意識地朝前走去。
“轟——”腳下劇烈晃動的地面裂開一條不規則長縫。晃動沒有停止,反而接連不斷的轟隆響聲,仿佛有什麼巨物在前行。
咔嗒——許奉雪前進的腳步徹底被地裂硬生生地橫向隔斷,足足百米遠,然而他正踩在邊沿線上。
找死啊!哪個缺德的影響我搶親?
系統及時跟進,「宿主宿主,是銀清酒帶了兩隻屍傀,剛才就是屍傀的腳步聲。」
管他屍傀屍鬼呢,破壞我好心情,誰來殺誰。
伸手召來踏骨徹,許奉雪不懼絲毫正面應敵,“仙門有你這種養魔獸、煉屍傀的瘋狗當真恥辱。師尊仁慈留你性命,本君可沒那麼好心。”
盡管銀清酒靈力修為全廢,他還是回來了,“清沙大婚之日,我絕不容許你這魔頭造次。”
踏骨徹噪音回蕩整座青蓮峰,冰霜驟降草木瞬間凋零,逃竄的小動物也成了一尊尊冰雕。
躲在樹叢之間一團黑漆的屍傀不受噪音影響,輕松踏碎腳邊的寒冰,嘣嘣嘣,伸出利爪極速朝許奉雪沖來。
許奉雪揮動手中長戟,及時擋住屍傀的攻擊,“還是個女的,可惜煉成屍傀太醜,不值得憐香惜玉了。”
随即撩動踏骨徹,直刺屍傀肩頭,屍傀動作靈巧下蹲閃躲了過去,伸出利爪試圖從背後襲擊。
屍傀動作快到不等許奉雪轉身,已然換位到盲區,擡腿一腳踹飛踏骨徹。
完蛋,武器沒了。
沒有了踏骨徹,屍傀占據優勢,把赤手空拳的許奉雪自空中,一拳朝着臉紮進地面,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打人不打臉啊。
系統總覺得劇情不是這樣的,迅速翻找屍傀身份信息,「這隻屍傀身份是許若蘭,是原主的長姐,就是銀清酒那個未婚妻。」
哦,原來是血脈壓制啊!
那沒事了。
“好玩嗎?”毫發無傷的許奉雪拍拍屁股屁股爬起來,既然打不過那就投降呗,“這麼想我死,本君可以死給你看。”
“隻不過,你這種連未婚妻都舍得煉化成屍傀的瘋狗手段太髒。怎麼死本君就自己選咯。”
系統,口哨怎麼吹?
「……」宿主的腦回路太快,系統突然懵圈,「啊?現學現賣來不及,吹毀了就死翹翹。宿主你要哪種?我直接給你播放,你對口型吧。」
能喊來不死鳥的鳥哨。
調響點,明白沒?
「收到宿主的請求了。」系統把标準鳥哨100%音量播放,許奉雪把拇指食指指尖圈起抵在唇邊,一個響亮的哨聲穿透雲層。
已經到了山腳下的燎煙聽到鳥哨聲,“是主人在喚我。”急急忙忙化回異獸不死鳥形态,叼上月江晚和微生瑾扔背上,向青蓮峰頂直沖而上。
離頂峰越近,屍傀氣息逐漸強烈起來,月江晚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銀清酒輕易自然不會放過許奉雪,利用屍傀許若蘭把踏骨徹拿到自己手上把玩。
使用踏骨徹要壽命,許奉雪巴不得他用呢,“廢人就不要玩這麼危險的東西,小心把腳砸壞。”
踏骨徹足足幾百斤重,銀清酒确實拿不動,所幸給了力大無窮的屍傀用。
屍傀不懂使用魔羅長戟,傻乎乎轉着圈玩,趁此機會,許奉雪擡頭看了一眼翺翔于天際的不死鳥,微微颔首。
鳳火降至青蓮峰各處,許奉雪知道屍傀壓制他的冰系術法,那就嘗嘗火攻。
看着幫手來了,許奉雪囑咐燎煙,“長姐被煉化成屍傀了,是死物不必憐惜直接燒掉。”
順利拿回踏骨徹的許奉雪快步去追銀清酒。
媽的,欺負完勞資就想跑,非宰了你不可。
雖然銀清酒沒有靈力了,但是他能操縱屍傀,另一隻遍體鱗傷的屍傀及時出現護主,擋住許奉雪。
這隻是從樹林逃回來的,又有傷在身,難怪剛才公西師兄他們沒有過來幫忙,原來是被牽制住了。
“正好,拿你開刀。”
殺意騰騰而起,許奉雪眼底的血色映照在蔓延的鳳火中,顯得異樣堅毅。
就算隻他一人,也要這一屍一人留下人頭。
踏骨徹要辛苦你一下了,許奉雪撫摸撫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