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現在不知道将淚有别的名字,可能以為他們和禦靈宗是一夥的,許奉雪連忙解釋清楚身份,“我是雀淺山谷不落谷主的三弟子,他是我師兄,我們不是禦靈宗的,不會傷害小鈴铛的。”
四長老看着白毛小子,校服都沒穿,繼續奪命連環問“三弟子?據我所知,他公西乾是行不落收的徒弟不錯,但不落也隻收了這麼一個。”
完了完了,時間線串了。
這個時候,師尊隻收了公西師兄,原主都還沒遇見師尊,他這個冒牌貨直接成黑戶了呀!
公西乾開口作證,“他确實是我小師弟。”繼續往細向四長老解釋,“未來師尊有意再收兩位徒弟在門下,而他是年歲最小的。”
四長老似懂非懂,他們并非屬于此刻。
四長老把将淚帶回小院,重塑劍體,南池仙門裡的劍靈們見新來的小劍靈,都圍着瞧,“他剛成形就長得比暮水還高哎。”
被指名道姓的笨重尺劍暮水曾因為護主而斷裂,後來複原好卻長不高了,維持着孩童模樣。
幸好,暮水他本來年歲就小,身形不會影響他。
然而四長老正在納悶靈體成形的将淚,竟然和行不落那名大弟子長得如出一轍。
将淚緩緩蘇醒,看着陌生的環境和人,感知到他們的仙門靈氣,有些驚恐往後縮了縮身子。
嘭隆嘭隆,暮水把自己的玩具撥浪鼓遞給他以示友好,滿腦子疑惑的四長老試探着問問,“你是不是叫小鈴铛?”
小心翼翼地接過撥浪鼓,聽到自己的名字,将淚眸光盈亮,微微點頭,言語略顯生硬說着阿爹兩個字。
雀淺山谷那小子有事沒交代,四長老也隻能先哄騙着将淚,“小鈴铛,你在這裡住幾天等你阿爹來接你,好不好?”
彼時,南池仙門山腳下,許奉雪正和公西乾在茶樓裡喝着茶,聽着說書先生講故事,前者指尖點着桌面望着窗外。
有南池仙門的長老在,小鈴铛應該暫時沒事了。
來都來了,去見見這個時間線的一些人也好,“公西師兄你注意南池動靜,别讓小鈴铛一個人下山亂跑。我去辦點私事,很快回來。”
既然師尊還沒收原主為徒,許家也就沒被魔羅聖君滅門。
許家舍命保住原主一命,才讓冒牌貨的他有機會遇見師尊,可不能讓銀氏兩兄妹再禍害許若蘭。
許奉雪提了衣擺就沖,他到許家宅院門前哐哐敲門,“阿姐開門。”在院中烹茶的女子,聽着有些耳熟的聲音在喊阿姐,以為是買糖糕的弟弟回來,起身前來開門。
眨眼功夫,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孩童模樣,成長成了一頭白發蒼蒼的童顔少年郎,她試探着問出熟悉的稱呼“阿雪?”
“阿姐,有些話我必須告訴你。”許奉雪匆匆忙忙關上身後門,“我是十九歲的許奉雪。是你的青梅竹馬銀清酒,把我當成了魔,利用四不像狸的斷骨無解害死的我……”
雖然吧,他也的确修了魔。
許若蘭并沒有因為莫名其妙的話生氣,反而顯得很平靜,抱緊面前的少年,唯有手臂的顫抖出賣着她。
在跟前吵着要荷包去買糖糕的小娃娃長大成人了,站在自己面前,卻已然白了頭碎了骨。
血濃于水的情感,促使她自心底泛濫酸楚蕩出漣漪,“我們阿雪受委屈了。”
在原先的世界,許奉雪不知親情為何物,突然被阿姐許若蘭抱着竟然真的鼻子有點發酸。
趁熱打鐵趕緊告狀,把銀清酒給他扣莫須有的罪名,欺負謾罵自己,還把阿姐屍身煉成屍傀用來對付自己,全抖落出來。
許若蘭四肢顫抖得愈發厲害,許奉雪以為她是聽到許家滅門而難過,立馬解釋,“阿姐别難過,魔羅聖君被我殺掉了,我給你們報仇了的。”
其實是驚墨幹掉的,他蹭一下熱度。
許若蘭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難過,摸摸弟弟的頭,“别去想,都過去了。阿雪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和師尊住在一個很幹淨漂亮的小宅院,還養了一隻小鳥。阿姐放心好了。”許奉雪也囑咐她注意安全,“我不能逗留太久,阿姐你要照顧好自己,特别是莫讓銀清酒欺負了。”
替原主回來看看活着的親人,完成任務的許奉雪邁着步子,哼着小曲兒離開,去和公西乾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