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滿滿當當地聚集了好些妖,幾乎要将這一整塊地方都給填滿了,而放眼看去,也都是一些黑發綠眸的妖。
“嘿嘿,這些妖都是這一次我為教主找來的。”
男子搓着手,有些讨好似地朝着坐在座上的女子開口說道。而後者
卻隻是透過那沙羅平淡地掃了一眼。
“現在就給你結賬。”
有人見狀很快站了出來,并和男子走到一旁商量起了賬目,卻不料廳中忽然躁動起來。随着周圍的妖散開,有亂葉飛出,其中一道銳利正不偏不倚地朝着座上的女子薄弱的脖頸擦去,而後者卻隻是微地将頭一偏。
在一聲驚呼之中,魔頭所戴的帷帽飛了出去,那在那黑沙羅離開之後。才露出了她的真面貌。
一頭灰青色秀發如水般潑灑開來,女子膚色偏向于深色,但一雙桃花眼卻是清冷得如同月下清泉,隻是一些銳利的冷意透出便望得在場所有人都渾身發抖。
誰不知道這魔頭性情乖戾!要是她發起瘋來,自己還怎麼拿到傭金。于是原本因将要到手的錢而美得很的男子心急如焚,二話不說地便朝着那動手的妖而去。
“看我怎麼炮制你!”
而那被隔開了的妖也像是沒想到自己随意的出招竟能碰到對方,此刻息了氣焰呆愣在了原地。被靈力所壓迫的妖很快在男子動手後跪倒在了地上,但男子卻也很快遭到了攻擊,如火一般的靈力攀上他背脊,而人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跳動起來。
在他痛苦了一段時間之後,那魔頭的聲音才慢一拍地響起。
“不要對她們動手,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這一聲之中帶着幾分壓迫,于是在場所有人和妖都為之一愣。
都說這殘暴的魔頭隻是為找個樂子才開始尋妖,但對方現下的表現實在有些超過了她們所預料的。
在所有人的疑惑目光中,座上的女子卻隻是重而用一隻修長的手将旁人遞上的帷帽再度戴在了頭上。
“哦哦好,一切都按教主說得為是,在下不敢了。”
男子很快恭順應下,但心裡卻極為不屑。
哼,還不是她自己要找妖才有的這種事。
當這一風波暫停之後,事情便繼續進行,妖們再度一個個地排成隊伍走到了女子的面前,但剩下的這些妖們明顯沒有那麼害怕了。
而那座上之人卻還是微翹着腳,用目光一個個從面前之妖臉上掃過,但那沙羅下的眼眸裡的火苗卻都終是歸為灰燼。
尋不得,尋不回…..何時才能!
無人發現,那魔頭的眉頭微皺,帷帽遮擋下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但事情總在峰回路轉之中發生變化,随着下一隻妖的出現,座上之人的呼吸也短暫地停了幾拍。女子那灰青色的眸中倒映出了一妖的身影,那穿着柳青色衣裳的妖,有着那樣熟悉的一張臉。于是她不自覺地抓緊了座下扶手,連那沙羅也随着她的動作而微地向前晃去。
“是你?”
經過了這麼些日子,失而複得,需要多大的運氣?
于是一時之間,她連自己的眼睛都不太相信。而在場的人見到這一幕也都情不自禁地放輕了自己的呼吸聲,怕打擾了這難得的一幕。
“我…..”
在感受到四周這非比尋常的氛圍後,女子很快擡起了頭來,隻是一雙清淺的眸子裡卻隻盈聚着些許因害怕而産生的淚水。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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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沒什麼問題,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失憶了。”
教中的醫師站在一旁彙報道,又在萬摧揮手後離開了。
窗外月亮當空照,其餘的妖都已經在各自領了錢後被送走了,隻餘留魔教的這幾人在屋中面面相觑。
“這…...大概也很正常吧。”
頭上系着紅絲帶的女子開口勸說道,而萬摧卻隻是沉默地頓在了原地。
“算了,我去看看她。”
說話的人是現魔教副教主——于殊尋,也是萬摧的至交,于是由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也似乎并沒有什麼問題。隻是當她的腳步才擡出去,後邊的人便有了反應。
“不必了,我去吧。”
萬摧站起身來,也擋住了大片光線,她轉身朝着外頭走去,隻是當她才離開。
于殊尋便忍不住暗中吐槽。
真别扭啊。
沿着那走廊慢慢走去,萬摧不久便來到了妖暫時被分配到的房間。興許是近鄉情怯,她竟然有些微地緊張,但最終還是推開了那道門,卻看見一個女子很快撲了上前來。
而萬摧很快閃身避開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