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的豪華中帶着詭異的安靜。
倏地,令人心驚又臉紅的慘叫聲和交融聲混着老舊電視機的滋啦聲,慢慢爬進你的耳朵裡。
昏暗的走廊中滋生出許多貪婪又黏膩的視線向你看來,如同蟄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緩慢又黏膩地纏上你。
霎時間,你不寒而栗,後背猛然滲出冷汗,手腳變得冰冷麻木,心跳好似都漏跳一拍。
陸奧守吉行瞥見你驚恐的模樣,蹙了蹙眉,随即擡手捂住你的眼睛,帶着笑意的眸子中翻湧出冷意,像一把利刃一般投向走廊裡。
随後,他另一隻手輕輕敲打了幾下牆壁,你便感到這裡的靈力結界似乎在緩慢加固,那令人窒息作嘔的視線和聲音蓦地消失了,而他掌心的溫熱讓你砰砰砰的心跳安穩了些許。
見你緊緊聳起來的肩膀放松了下來,他才松了一口氣,将放在你的眼前的手緩緩收回,剛剛在眼底翻湧的冷意瞬間融化,呈現在你面前的依舊是那副讓人心生好意的笑臉。
他怕把剛剛被吓得不輕的你再次驚吓到,貼心地放低了聲音,提醒道。
“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
他用挺拔的身影遮擋着二樓的景色,護着你往一樓走。
遠離了二樓,那種被人盯着看的惡心感少了許多。
這一回,你再度踏入一樓。得益現在處于白天,能夠借助高處尚未完全封閉的窗戶透進來的光線,走廊與房間的景象清晰地展現在你眼前。
與上次在夜晚裡,跟着山姥切國廣摸黑趕路到暈頭轉向的經曆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别。
這還算是明亮的光線,為你能夠記下大緻的路線,提供了不少便利。
你亦步亦趨地跟在陸奧守吉行身側,眼睛則一刻也不停地打量着周遭,悄悄将那些容易辨認的标識一一記下,以便之後自己逃跑能少走點彎路。
沿途的房間都大門緊閉着,一路都很安靜,隻有屋内偶爾傳來些許模糊的走動和談話聲,除此之外,一路都很安靜。
不過……這般安靜的氛圍,絲毫沒有影響陸奧守吉行高漲的熱情。
他一邊走着,一邊興緻勃勃地給你介紹,這一間是誰的房間,那一間又住着誰,言語中滿是熟稔,仿佛在逛着自家的後花園一般輕松。
直到他的視線不經意間由下而上擡升,最終落在了某一間半敞開着的房間上,他拉着你,步子停了下來。
那一刻,周遭的一切似乎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房間半敞的門框處,一位花街的刀劍男士正悠閑地倚靠着。
他的脖子和肩膀處布滿了血痂,幹涸的血迹看起來觸目驚心,可他的神情卻無比放松,仿佛那些可怖的傷痕根本不屬于自己,正饒有興緻地瞧着被陸奧守吉行護在身側的你。
金色的眸子看到你的瞬間,閃了閃,随後又不經意地墜入了深潭,淡淡地盯着你看。
他撩起臉側白色的碎發,擡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審神者,來鶴的房間坐坐,如何?”
你氣得咬了咬牙,這人賊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