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這二字太過燙嘴,你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好在山姥切國廣聽話,在你最後一個字落地的瞬間,他就連忙把衣服穿好了。
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他身上的绯色瞬間變通紅。若不是房間昏暗,那輕薄的紗衣根本遮不住他通紅的肌膚。
他冷峻的面容上難得布滿了緊張無措和犯錯的窘迫和歉意,“……我、我穿好了。”
聽到這話,你捂着臉深呼吸緩了很久,等到臉上熱度退了大半,才敢把手從眼前移開,試探性地半睜開眼睛。
你擡眼看去,他端正地跪坐在門口,身上的紗衣雖然輕薄,但好在他把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你這才松了一口氣。
尴尬的沉默在你們之間蔓延開,他的頭垂下,并且在沉默中越來越低……
若是這麼一直耗着,你怕這到手的好處就臉紅着逃走了。
你索性先開了口。
“咳……”你清了清嗓子,“你這般過來,是為了後山的燭台切光忠的事情吧?”
你發話了,山姥切國廣這才擡起幾乎要落在地闆上的腦袋,說道:“感謝您的靈力,昨晚鶴丸送去靈力後,他的情況便穩定了許多……目前神智清醒了不少。”
“那太好了,看來我的靈力還挺管用的。”你帶着笑意注視着他,想着怎麼開口跟他要好處費,“那麼……”
你的靈力雖然有一部分是因同情而給予的,可這件事在你心裡可都是明碼标價的,可不能白白就給出去了。
跟山姥切國廣說讓他放你出去是不可能了……那要些什麼有用的回報呢?
山姥切國廣聽出你停頓的言外之意,短暫地思忖了片刻,便向你提議道。
“若是您不嫌棄,我教您一些審神者在戰場上會用到的靈力招式如何?”
“靈力招式?”你想起花街主事三日月宗近昨晚的承諾,“昨晚三日月已經答應過我,要教我戰場的靈力運用了。”
他搖搖頭,解釋道:“三日月講的是在戰場上審神者如何最效率地運行靈力的方式與靈力防禦措施——他曾是之前本丸的近侍,而我作為第一隊隊長,我們接觸的知識不同。”
“我要教您的是,如何用靈力殺敵。”
你從未聽自家刀劍講過這東西,微微擡眉,“比如?”
他目光一正,神色暗藏凜冽:“我過去本丸的審神者雖品行惡劣,卻擁有S級本丸資源。我在那裡接觸過審神者的靈力殺敵招式——是如今身處和平年代的審神者早已忘卻了的幾百年前存在于戰場的殺敵招數。”
“若您學會後,不管您在花街,還是别處,便不會輕易受到任何刀劍或是敵人的威脅。”他微微一笑,“雖然學起來會有些辛苦,但您在将來一定會用得到的。”
“若您答應,從明日起,我便來教您。”
你望着他誠懇而堅定的眸子,微微思忖片刻,便點頭答應了。
“好。”
本以為你答應後,他便會離去。
沒想到他卻跪坐在你面前良久,堅定着注視着你,緩緩開口了。
“我們想要活下去,想要自由且有尊嚴地選擇自己的死法。但深知對抗時之政府,我們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所以隻能絞盡腦汁地想辦法逃出去,再從長計議……而将您困在此地,被迫您能成為我們逃離此地的鑰匙,是我們的過錯。”
“不奢求您的原諒,但這件事無論事成與否,我都将為您獻上我的全部,護您周全。”
“若是此事失敗,我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會想辦法送您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