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聽見這熟悉的叫罵聲,第一時間愣住,接着便是狂喜。
藍忘機也走上前來,說道:“紫電影響到了他們,此陣并非困陣。”
江澄召回飛劍,激動道:“管他呢,直接沖出去。”
說罷,江澄便發力狂奔,看見撲向他的骷髅頭便一劍斬下。
毫不意外,用手握住的三毒根本碰不到骷髅頭,一劍下去,飛劍便穿過骷髅頭,江澄也不躲避,骷髅頭直直從他前胸穿了過去。
早該料到的,這些骷髅頭看似聲勢浩大,進攻的方向卻歪歪曲曲,不成陣型,就是誘導我們用飛劍攻擊,骷髅頭在碰到飛劍的時候便自動潰散,好一出障眼法。
而一旦飛劍被修士拿到手中,便與修士靈力相連,這種把戲就玩不通了。
我竟也看走了眼,都隻是障眼法而已。江澄心中想到。
藍忘機本也想跟着江澄出陣,卻感覺此陣不應該如此簡單,能幹擾五感,自然也能影響修士的方向感。若兩人一同行動,會不會掉進另一個陷阱?
思及此,藍忘機便在原地等待。
果然,江澄從右後側又繞了回來。
直到走到藍忘機附近,江澄才臉色難看的說道:“剛剛我是從哪個方向走的?”
藍忘機指向正前方。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江澄自言自語一句,接着又是一鞭抽出,與之前那一鞭不相上下。
不同的是,這次江澄用力更大,地上的溝壑直接延伸到他們腳下。
“跟上。”江澄低呵,便沿着溝壑往外跑去。
藍忘機自然跟上。
等兩人出了陣法,便見到一黑衣老妪一劍向魏無羨刺去。
剛出陣法的兩人望見這一幕目眦欲裂,同時動身向前飛去。
江澄比藍忘機先出陣法,也先趕到,眼看着黑衣老妪的劍離魏無羨越來越近,速度又快兩分,沖至兩人之間朝黑衣老妪一腳踢去。
沒有防備的黑衣老妪被這一腳正中胸膛,噴出一口血便倒飛出去。
卻在半空中強行擡起頭,手指一指,掉落在地的飛劍猛的刺向魏無羨。
江澄轉頭,便見藍忘機擋在魏無羨身前,那把長劍已經穿透了藍忘機的小腹。
魏無羨楞楞的看着,直到鮮紅的血浸透了藍忘機白色的衣衫,才反應過來,忙上前扶住藍忘機,問到:“藍湛,你,你沒事吧,還能動嗎?”
藍忘機皺緊了眉,輕輕點了點頭。
“好,你,你先用靈力止血,我帶你休息,不,我帶你回雲深不知處。”魏無羨慌忙擦拭着藍忘機流血的嘴角,小心翼翼的拔出了黑衣老妪的劍丢在一旁,扶着藍忘機就要起來。
看見面前面無表情的江澄,魏無羨結結巴巴的開口:“江澄,他,他受傷了,我,我先帶他回去。”
“好。”江澄答。
錯身而過的片刻,封言強行招來三隻瑟縮的鬼,解決了三個黑衣人。
月光下,封言轉頭看向江澄,隻見他依舊站在原地,盯着魏無羨離去的方向出神。
薄薄的月光,點綴在江澄一身華貴的紫衣上,卻無端感覺更加凄涼。
封言默默回到江澄身邊,咒罵着月亮。
而江澄終于回過神,望向四周,除了枯死的樹,就隻剩蕭瑟的風聲。
江澄默默望天,似乎那一輪月光也變得暗淡無比。
原來在他心裡,我沒有藍忘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