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裡是真實的提瓦特,神明也是真的神明,深淵也是真的深淵,還出了艾尼德那個事,應止就不得不去思考别的可能性了。
時間穿梭這回事聽着很高大上,但是其中的危險和混亂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的,應止自己就是活着從時空夾縫裡走了一遭,對于此道也感悟頗深,他敢肯定崔息身上沒有那種氣息。
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他是先來到了提瓦特,再去的星際。
在十年前或者更多年前他就已經來過這裡,隻是那時候他沒有意識,或許隻是被卷入了幾塊神識碎片,然後身體是傳送到了星際那邊。
畢竟他現在這個情況也根本不可能确切的知道自己神識的情況,都碎成那樣子了……按溫迪的話來說,他怕不是被哪個吃魂魄的巨獸吞進嘴裡嚼了半天發現不好吃才被吐出來。
應止認為這個猜測實在太惡心了,聽完感覺渾身都是口水,溫迪自己說着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不過,如果他真的有個碎片在提瓦特待了很多年的話,系統能不能檢測出來?應止記得系統可是有個馬甲自檢功能的,其實是防止玩家精神出問題的,萬一開馬甲開成了精神分裂就不好了。
正好可以拿來用用。
“系統,進行自檢。”
“正在檢測中… … …
檢測到未錄入數據,正在更新面闆… … …
已完成,請玩家核對并确認。”
應止重新點開身份面闆,發現果然多了一頁:
【姓名:溫納爾
年齡:???
陣營:???
職位:???
能力:霧
描述:???】
嗯,這比起沒檢測好像也就多了個名字吧?說不定還是那邊的自己主動給的,那個“霧”,莫非就是他察覺到的龍淚中的那道氣息?
系統不行啊!
還是因為跨世界所以沒信号啊?
emmmm……不好說啊。
自己的猜測到底準不準應止也說不好,反正現如今他能想到最合理的就是這個了。
至于知道了這件事對他有什麼影響,應止想了想,決定以後每天多吃一塊甜點,因為深淵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估計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解決了。
溫納爾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都沒解決呢……等等,所以說,他還是養到了小龍?艾尼德是他的龍對吧?!不然怎麼會專門讓它跑過來搞這麼一趟?
脫胎換骨好啊,下一步就是重塑金身,呃,這邊的他學會紮紙龍了嗎?
不是不自信,是應止對自己的手工水平有明确的認知。
應止其實并不是什麼愛管閑事的性子,但是他向來有始有終,一旦參與了沒個結局是決不肯罷休的。這會兒知道了這事估計早就跟自己有關就更是決定探究到底了。
(所以說有些人一直沒退休都是有原因的。)
“溫納爾”跟“崔息”一樣,都是他的化名,他當年叫“溫納爾”的時候掀了好幾個西方神話裡的地獄,還留下了不堪回首的風流史(黑曆史),現在看見這個名字就眼睛疼。
應止捂着臉,覺得實在太操蛋了,為什麼他的黑曆史都會成精?
“诶——你果然心虛了對吧!”溫迪馬上跳起來,臉頰熏紅,按着自己的帽子一臉不忿,小鬥篷無風自動的飄啊飄。
應止立刻控制住表情,一臉嚴肅的反駁:“胡說!哪有這回事!我可沒有啊!我隻是覺得,你退休了也沒什麼不好而已。話說……”
他微微流露出幾分恍惚的深沉,剛要發問,卻發現溫迪神情一變,立馬裝傻:“嗯?什麼?退什麼休?你面前的吟遊詩人可是剛剛才獲得了本屆“最受歡迎的吟遊詩人獎”诶?這種時候怎麼能退休呢?”
應止也馬上換上點評的神情:“啧啧,演技不行啊!果然現在的效果多虧了我的剪輯,不然你肯定露餡!”
溫迪跟他對視了一秒,兩個人紛紛破功,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認真點認真點!趕緊給我解釋清楚啊!我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應止趕緊拽着詩人的小鬥篷把他摁在椅子上,以免這風做的家夥跑掉了。
溫迪好像已經徹底醉了,臉紅紅的趴在桌子上笑,帽子上的塞西莉亞輕輕搖晃柔軟的花瓣,青空般的眼眸裡是應止的倒影:
“我還是覺得我以前肯定見過你,但是風不告訴我,就像旅行者一樣。”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應止一怔,也笑了出來,想了想,把特瓦林托崔息帶給溫迪的塞西莉亞放在他面前,酒館裡不知從何吹來一陣清風,吹亂詩人的碎發,吹過窗棂和街道,托起了蒙德民衆們将要落下的眼淚。
噓,不要悲傷了,風都聽到啦,往後的日子也請一直自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