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半夜被截胡,吓得幾人連睡都不敢睡,一整個快馬加鞭終于在日将破曉之時看到了南莞的影子。
南搖擡手擦了擦那虛無的汗,疲憊道:“終于是到了。”
昨日他們走了半路還被那群人拉去看看有沒有滿意他女兒的,幾人可謂是連滾帶爬,才終于讓那人找不到自己。
看着南莞院的影子逐漸在視野中清晰,南搖道:“坐着馬車就是快昂。”
杜川甫問道:“你上次從這裡去姑蘇,花了多長時間?”。
南搖掐着手指算了一下,道:“十四五六天,到那頭一晚,剛好趕上清明。”
杜川甫垂眼:“那途上有沒有遭遇不周?”
南搖笑道:“我記得有一晚有人用竹葉射我的床闆,但後來就沒了動靜。”
杜川甫皺眉道:“用竹葉作武器使用,此人定武功高強,非尋常之人,以後多加小心。”
南搖笑道:“不用小心,以那人之力,比不過我。”
杜川甫道:“不可如此大意,每個人也總有後背。”
南搖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看杜川甫“嗯”了聲,南搖又道:“我從前以為,你隻是個流氓,沒想到還挺正義?”
杜川甫明顯被嗆了一下,道:“我不能喝酒,一杯就瘋。”
南搖撫上下巴,緊緊盯着杜川甫,道:“從前從未聽過這種體質,難道不是喝了酒把你本性激發了嗎?”
嗯,他說過自己是短袖,那次他喝了酒,明知自己是個男的,卻還要抱自己入房,若不是暈倒,還不知要發生什麼事。
而且他平時說話能省則省,看不出來是個斷袖。
所以激發本性,合情合理。
杜川甫道:“不知,那是我第二次喝酒,之前從未研究過此事。”
南搖皺眉:“這事還能研究?”
杜川甫道:“好像不能。”
南搖笑道:“不過我說,有這種罕病的人好像都挺好看嘛!”
杜川甫道:“好看?”
南搖笑道:“對啊,沒人這樣誇過你嗎?”
杜川甫淺淺地勾起了唇角,不過片刻後又道:“你之前也見過這樣的人?”
南搖擺手:“沒有,這種人哪有那麼好遇到。不過遇到過一次,就理所應當的把所有這種人劃為一類了嘛。”
杜川甫唇角笑意加深,道:“不過我看你略懂醫術,不知可願意當我們軍營的軍醫。把小石也帶着,跟着部隊練,或者我親自教。”
這倒是挺不錯,南搖垂眼思索了一番,想了想還是覺得得聽聽小石的意思,便道:“這事我問問小石,他若是同意,我便去。”
杜川甫點頭,道:“我們到了。”
杜川甫先下,南搖掀簾向外看去,心道:“容姑娘還當真把南莞打理的很好。”便也下車去。
剛探出頭,南搖才發現杜川甫竟然沒有走開,而是等在那裡,見他出來,對方伸出手,扶他下車。
門口看門的小厮一眼便看到了南搖,連忙向他跑來:“南院主您終于回來了!容姑娘說您離開一段時間莺子都急死了,最近正自閉呢!”
這麼誇張嗎?容芷也沒給他傳過一次信啊。
幾人進入南莞,便有姑娘圍上來,王前燕明顯對上次還心有餘悸,躲在門外不肯出來。
“我說出去幹嘛了呢,原來是給我勾小哥哥來了。”
“這次沒有上次那個好看呐,上次那個抹了粉之後簡直比女孩還可愛。”
“诶呦我嘞個小臉蛋,可真嫩啊。”
見王前燕躲在門外,小石招手道:“王兄快來啊,這裡好多漂亮姐姐。”
見他這麼說,姑娘們也都向外看去,一個個也都瞧見了躲着的王前燕,向他跑去。
王前燕罵了聲“我可真服了您嘞小祖宗”便向街裡逃跑去。姑娘們也都沒追太遠,便又都回來了,一個個诶聲歎氣:“我有那麼吓人嗎,怎麼跟見着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