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搖應邀來了地方,他擡頭望去,這宴上的地址竟是北平第一風流場所。
面前高樓若聳天,王前燕等人在角落裡默默地為他比了個拇指,王前燕眼神堅定,用口型“大聲”道:“加油!你一定可以!”
南搖彎了眉眼:“哈哈,會的……”
來到門前,侍衛伸手,示意他出示請柬。
南搖掏出道:“這個。”
對方檢閱後還給了他,道:“可以了。”
風流場所還有侍衛?裝什麼逼呢?
進入之後,這裡竟空無一人,南搖警惕起來,用餘光去看周圍,周圍空氣凝滞,四下漆黑。
這人不會想摸黑給他殺了吧?
南搖随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正好桌子上也都備好了吃食,人家邀請他來的,總不能連吃的都不給吧?
如此想着,南搖心裡的害怕便消散了許多,此時卻有一人從背後走出,從氣息來看,正是上次那個女人。
他椅子還沒捂熱……
那女人過來,眼神冷冷,道:“随我來。”
南搖依着跟在她身後,上了幾層樓便能聽見了一些人之歡愉的聲音。
愈上幾樓,其聲愈盛。
那女人将他帶到一間屋前,低腰出手,呈出一幅邀請的樣子:“請。”
與在外面時不同,這屋裡并無一人,南搖帶上門,一切的聲音全都不見。
他皺眉。
這屋裡還有一個人的氣息。
就見屋中央有塊步将一屋隔成兩塊,不過準确來說,那應該是塊紗。現在明明已經中午,屋外卻是月亮,冷清的月光照入屋中,紗布上映出一個人影。
對方開口,出乎南搖意外的,這聲音竟顯清澈:“坐。”
南搖撫按坐下,道:“不知少主,喊我來做什麼。”
喊敵人來參加自己孩子的出生宴,也不怕敵人殺了自己的孩子。
要麼就是笃定,對方傷不了自己孩子的分毫,來讓敵人看看自己的輝煌,卻無法如何,隻能看着。
那人“呵”地一聲笑了,道:“今日我可是為你,包下了整個月華。”
見案上有茶,南搖便抿了一口,頓時皺眉:“這套你還是留着哄你的老婆吧。還有你的茶品,真是太爛。”
他也舉杯喝了口,道:“客人都說話了,你在門外幹嘛呢?”
那女人從外面進來,為他換了茶,應聲,有片紙片從她的袖中落出。
南搖展開來看,上面寫道——
請勿打開。
南搖:你玩兒你媽呢?
不過三秒,南搖便感覺眼前混黑,一聲□□碰撞木頭的聲音,南搖倒去。
睜眼,是在宴會上,南搖掙身想去找他讨說法,卻發現自己被捆綁在椅子上,隻有上半身能動。
現在人多,他也不好弄出太大動靜,往被綁的地方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根本沒用繩子。
還貼心的為他換了衣服?
媽的!
南搖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想詢問身旁的人,整個包間卻都暗了下來。
南搖向門口望去,門口處站了一個人,可南搖從未見過這樣人。
白發紅瞳,其身姣姣。
整張臉似玉似的好看,目光如深潭,纖手似蔥白,然而同時的,還有那不可忽視的氣場。
是他嗎?
南搖不禁疑問,可明顯的,周圍人都很怕他。
從他入門到入坐的整段時間,整個包間内都是鴉雀無聲。
直到他出了聲:“大家吃飯啊。”房間内才漸漸有了動靜。
雖然在此時問這裡的人是很不明智的行為,但南搖還是忍不住去問:“他是……”
那人看着猛,滿臉兇樣,卻意外的大大咧咧:“他啊,是我們少主的大兒子,别看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算了,你應該也能懂,再說就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