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川甫側頭看他,目光裡竟有幾分認真的樣子,看得南搖不由得一怵:“你的事,他,我會找人處理,你不用勞費太多心思。”
南搖笑道:“我若是救人,哪怕一刻走神,人都可能救不回來,你不是早許諾過幫我,我沒忘的。”
杜川甫笑起來,眼裡溫柔無限,看得南搖一愣,他道:“好。”
杜川甫說要幫他,但他也不可能真的什麼也不做。距離上次出征已經半年,金人未動,後勤部傷員也很少,多在靜養。他們聲音不大但也有不少人聽到。
杜川甫帶南搖逛逛,不少有人打趣道:“這個新大夫真俊。”
南搖看着他們,笑了。
沒準可以從他們這套些話呢?
雖然不道德,但也隻有這個法子了。
杜川甫走後,南搖打算跟他們熟悉熟悉。不過這些人相隔太遠,南搖也隻能就近處理。
這人眼窩深邃,目光炯炯,鼻梁高直,稱不上什麼驚駭世俗的帥,但也是極好看之人。
南搖找了個椅子做在這人床邊,先是問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誰知這人不領情,反倒“哼”了聲,眉間皆是不屑之意:“你和我們将軍,什麼關系?”
南搖一驚,沒想到這人面相溫和,卻一張嘴就是嗆人的話:“我和他沒關系。我是你們的大夫。”
對方斜着眼看他,半晌,“切”了一聲:“你們早早的就在那裡眉來眼去,沒關系?沒關系像個情人一樣,你‘爬’上來的吧?”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然而這人卻強調了“爬”字,說是爬,明明就是爬.床的意思,一罵便罵了兩個人,罵杜川甫斷袖,南搖不檢點。不過南搖倒也别生氣,就着爬本身的意義說了:“軍醫哪還用‘爬’呢?其實我醫術倒也不賴的。”
對方嘟囔了聲,南搖沒聽清,他又大聲道:“反正我是沒見過杜川甫對誰用那樣的眼神。”
南搖連忙“噓”了一聲,道:“其他病人都要休息的。”
對方瞅了他一眼:“那怎麼不見你也讓我休息一下?我不是病人嗎?”
南搖自知理虧,也隻能道了聲歉便離開了。
今天什麼收獲也沒有。
杜川甫還沒給他個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