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收回長槍,輕松轉了一圈,用尾端一掃,把小弟打出了幾米遠,正好撞上了入口。
拿魯多推門進來就被人形闆磚突擊,手掌一推又把小弟扔到了土壁裡,扣都扣不下來,變成了一塊等尺寸姜餅人。
“探子?”拿魯多厭惡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腳踩在土壁裡的人身上,又往裡推了幾分,周圍的牆裂開了縫。
丹德無奈搖搖頭接手這場鬧劇,把人從牆裡弄出來,用酒澆醒。
“滾吧。”丹德冷漠地說,站位正好擋住了阿弗的視線。
小弟吃痛地捂着斷了的手臂,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遺留之際望向丹德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就這麼放過他嗎?”拿魯多望向阿弗。
阿弗擺擺手,舒舒服服地坐在皮椅上,“不是探子,鬼川眼光沒這麼差。”
“剛剛有人來報,說鬼川開始行動了,帶了一幫人在咱們區的邊界,這是要開戰啊!老大,我們不能忍這口氣!”
整個房間内的人聽到拿魯多的話都停下了手裡的活,他們投去一緻的目光,熱切而渴望地望着阿弗,仿佛在說:“老大,帶我們沖!”
“這能忍?我太奶奶知道了都要從地裡爬出來!老大,我們得給那小子來點教訓!”
大夥兒摸爬滾打才混得口飯,卻有這麼個毛頭小子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長老之位,說不想把他拽下來絕對是假的。
“你家太奶奶不是你收養的流浪貓的名字嗎?”
“都是太奶,都是都是!”男人舉着手裡的劍和盾,“為了太奶,走走走!”
“為了太奶!給鬼川那個東西幹回娘胎裡去!”
一群壯漢先是大笑了一番,而後開始附和起來,呼喊的高潮一輪蓋過一輪最後像找到了調子一般,變成了船歌。
“哈哈哈哈,既然你們這麼有幹勁,我們去會會他!”阿弗也被點燃了激情,立馬動身穿上了铠甲。
人群中有人吹起了口哨。
“幹團戰喽!”
丹德被拿魯多拍了一下肩膀,拿魯多把胳膊搭在他肩上,“軍師,得麻煩你了。”
“真沒辦法。”丹德歎了口氣,披上了外衣,神色也變得銳利起來。
“放心啦,我會保護你的,我死了你都死不了。”拿魯多拍胸打包票。
“鬼川可不是吃素的,是場惡戰啊。”
比起這個,丹德更加在意的是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出動。四區和三區雖然敵對了許久,但鬼川從沒有實際露出侵占四區的念頭。
畢竟,他爹的二區,天翁老骨頭的五區還有不理事的六區,怎麼看四區都不該是最優選。
怕是有什麼沒注意到東西發生了變化,馬上就要月中了,一但開戰想要停下可就難了。
如果能活到那時候,估計還得給長老會交篇具體戰況報告。丹德扶住太陽穴,感覺腦殼哐哐疼。
“這場戰幹完,我想請假了。在流星街外頭全年無休,到這了還是全年無休。”丹德欲哭無淚地對拿魯多說,他的實力不強,從小是在企業搞戰略方案的,現在算是土匪窩裡唯一的智商頂梁柱。
“哦,是嗎?哥們我也這麼想!等弄死鬼川他丫的就去找摩柯次那家夥!休息幾天!”拿魯多想着和摩柯次炫耀他怎麼殺了鬼川幾個手下,描述阿弗老大和鬼川厮殺的場景,然後倆個人勾肩搭背地在夜裡去找幾個女人打一炮。
哎,可惜摩柯次有女人了。
拿魯多見過妮雪幾面,确實是個好女人,但一想到摩柯次被她拴着,他就覺得這個女人要是不存在會更好。
他不懂那些情情愛愛,拿魯多隻想逍遙自在,以前他迷茫的時候唯一讓他觸動的就隻有摩柯次的擂台。
拿魯多望着粗糙地掌心,緊緊地攥成拳頭,小臂爆起可怖的青筋。
“順便和他幹一架!”一想到摩柯次那具瘦弱的身軀裡爆發的力量,拿魯多就覺得渾身興奮起來。
丹德一隻手搭上拿魯多的肩膀,歎了口氣說,“已經成家的人和我們這種亡命之徒是不一樣的,我勸你最好少去找他。”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
丹德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來,思索着說,“倆個M是沒有結果的。”
“軍師你在說什麼?”拿魯多聽不懂。
“沒什麼,我隻是怕你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