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接到桀諾的電話,趕到現場時發現倆個人正盤腿而坐着唠嗑,場面之和諧就差沒有手裡整點瓜子了。
“伊爾迷,你的委托我已經完成了。”桀諾立馬收回嬉皮笑臉,用略微嚴肅的語氣說着。
其實爺爺你可以不用裝的,我們都知道。
伊爾迷點點頭,随即目光轉向斯卡蒂,後者歪着腦袋一副不清楚他想做什麼表情。
“伊爾迷,結界收了你可抓不住我。”
沒有桀諾,伊爾迷根本沒有勝算。但現在問題是,伊爾迷的目的是什麼。
“你信上的血是誰的?”斯卡蒂沉聲問。
“啊,你沒發現嗎。”伊爾迷微微一頓,揚起單純的笑容,“是我自己的。”
斯卡蒂:“......”
它還以為會是三毛的,伊爾迷這是什麼大病。
“沒想到我親愛的妹妹以為我受傷了,這麼快就趕過來了呢。”伊爾迷語氣輕松地胡說八道着,圍繞困住斯卡蒂的龍柱散步打轉。
“我太感動了,所以現在想請你休息一會兒罷了。”
“這種無聊的說辭有人會相信嗎?”斯卡蒂見伊爾迷的狀态十分放松,似乎并不想和它打架。
伊爾迷沒有回應,黑色的長發順滑地落在肩膀上,他的黑色牛仔馬甲邊緣紮着一排排金屬念釘,倆隻肌肉發達的手臂露出,和秀氣的容貌形成強烈的沖突感。
原來是從衣服上取下來的,斯卡蒂這才明白了那些暗器的出處,難怪當時覺得有些眼熟。
看來自從吃過上次虧後,伊爾迷也學會随時帶着自己的武器了。
“信不信不重要。”伊爾迷停下腳步,他望着正午的炎熱太陽,說道:“結果是這樣就可以了。”
完全的因果倒置,完美的自圓其說。連桀諾都要甘拜下風的不要臉程度。
“那麼,告訴我吧,親愛的伊爾迷哥哥。”
“你想從我身上圖謀什麼呢?”
斯卡蒂幹脆坐在地上,它的視線在桀諾身上停留一陣,發現其絲毫沒有想解開騰龍鎖的意思,便繼續和伊爾迷談論。
伊爾迷現在的狀态很奇怪,給它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少了之前瘋狂的控制欲望,變得更為平和了。
這其實是個說不上好的變化,因為這代表着,他可能更會隐藏了。
“圖謀,哦。”伊爾迷的語調突然上升,“我喜歡這個詞。”
“不過準确來說,我是來找你同謀的。”
伊爾迷攤開雙手,繼續繞着斯卡蒂打轉,他一邊做出思考的模樣,一邊說着,“這次回來,我發現你的實力超出了我的預期。”
“與你為敵并不合适,但你似乎很讨厭我,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和你談談。”
斯卡蒂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伊爾迷,這完全不像是伊爾迷會說的話。
但是他的氣息太平穩了,仿佛這就是他的真實意圖。
“一直以來挑釁我的是你。”斯卡蒂沒好氣地說着。
從兒時開始給它投毒的是伊爾迷,半夜想殺它的也是伊爾迷,現在,這個人卻和你說,我們重歸于好吧。
很難懷疑沒有什麼企圖。
伊爾迷露出困惑的表情,“也許你誤會了什麼。”
“沒什麼誤會,如果你真的先和我和好,以後就别再插手我的東西。”
“比如糜稽。”
伊爾迷煥然大悟地錘了一下手心,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就是你想要的,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