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曼敏銳察覺到了貝勒姆的低氣壓,手挪到腰側,指尖勾住扳機。
他擡起手,漆黑的槍口對準——
貝勒姆眯起好看的眼睛,眼尾輕揚,笑聲充滿了神聖感,宛若在吟唱一段禱告詞。
“你一向心軟。”他開口道。
哪怕被槍指着他也是這幅氣定神閑的樣子,也是,這點小東西本就能耐不了他。奧斯曼手裡的槍轉了個彎,在貝勒姆驚訝的神色中,他瞄準了自己。
“我對自己不心軟。”奧斯曼淡淡說着,便直接按動扳機。
嘭——
硝煙味傳來,血迹流淌。
飛坦剛趕來就看到這一幕,感應到伊祖米克的位置後立馬按着天庚的腦袋躲在另一側。
“怎麼回事?你不是找了個幫手嗎?”
“也許是個嘴遁高超的幫手,就是不怎麼忠誠。”
伊祖米克輕笑兩聲,待硝煙徹底散開時已然靠近兩人,恐怖的氣壓瞬間降臨。奧斯曼下意識往後退了幾十米,警惕地看着伊祖米克。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宛若銀月披散在雙肩的長發,如同詛咒般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湧出。不會錯,這就是濁心的血親。
而且比他想象中的,更為強大。
伊祖米克斜睨着手掌被打穿的貝勒姆,奧斯曼故意卸了念吃子彈,他卻上去替他挨了,“我不是放你出來過家家的。”
貝勒姆毫不介意地甩甩手,将自己的念覆蓋在傷口卻發現無法愈合,隻能任其流血。
顯然是特制的,他弟弟還是一如既往喜歡陰人。
“老人家總是喜歡叙舊和說叨的。”貝勒姆義正言辭地說。
這點天庚真是再同意不過了,它立馬竄出來站到貝勒姆身旁,志同道合地拍拍他的肩膀。
“就是,看見熟人多扯兩句怎麼了!”
“......”伊祖米克眼睛都沒眨直接把天庚踹到另一邊,“沒到你出場。”
這一腳不偏不歪正好踹在腰上,那身清脆的骨折聲連貝勒姆都聽的一清二楚。
“哎呦,你個不孝的,你姐姐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當年我拉扯你長大的事我看你是全忘了!”
天庚氣惱地把自己突出的腰間盤再掰回去,罵罵咧咧地說道。
飛坦感覺自己無緣無故被搶了戲份,明明他才是伊祖米克的奶爸。
吵到這,天庚直接甩手跑到奧斯曼身邊,那架勢明顯是臨場倒戈了。不但如此,它還使勁撺掇貝勒姆,“你快過來,今天非得把伊祖米克這個小子打一頓!”
“他姐姐不在,連尊老愛幼都不懂了。”
沒有濁心,伊祖米克确實肆意妄為了許多,這次大行動遲早得被上面的人盯上,而它也得借這次機會試試它的本事。
要是不合格的話,天庚的眸色暗了暗,它倒是不介意重新換一個伊祖米克給斯卡蒂。
奧斯曼見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兩個幫手,心裡頗為無語。
究竟誰在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