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十分安靜,隻有君晏知不急不緩的說話聲,寒暄一般,“是很巧,你們定的雅間在這兒?”
褚思瑤連忙點頭,“嗯嗯,郡主,郡主要進來坐坐嗎?”
君晏知:……
她進去合适嗎?
君燕綏氣呼呼,“誰稀罕你們的雅間,本公主自己定了!”
褚思瑤話一出口已覺得太過冒犯,但被公主一兇,還是忍不住膽小的後退。
這話仿佛是嫌棄他們,沈雲恒畢竟心悅公主許久,心尖微顫,難免生出些許難過的情緒來。
面前這群一道出來玩的公子哥兒,多是身份尊貴的世家子弟,又或高官之子,聽了這話面面相觑,有的不悅,有的尴尬,有的也不以為意。
裡面忽而響起清朗悅耳的笑聲,一男子站出來主持大局,“若早知公主與郡主也要在此吃飯,今日便約你們一道去畫舫玩了。”
兩人聞聲望去,隻見是一着青綠長袍,容色也算俊俏的男子。
君晏知皺眉,隻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卻不認識,努力在想他是誰,倒是君燕綏脫口而出,“君晚灼?你怎麼在這。”
對方嘴角抽了抽,神色無奈,“今日與親朋約了一同去看畫舫,看完聽說這兒新開了一家酒樓就過來嘗嘗味道,還有,我可是你堂兄,怎麼連名帶姓的叫,給人聽去難免覺得你失了禮數。”
君晏知怪異的看着君晚灼,終于知道他是誰了,這位堂親去的早,導緻她對他印象不深。
仔細想來,應該就是明年圍場打獵的時候。
君晚灼察覺到她的視線,且被她看的有些尴尬,手取下腰間折扇打開,當着她的面扇了扇,
君晏知眉心更加皺起,心想,他不冷嗎?
君燕綏跟君晚灼說不上相熟,但關系也不差,聞言雙手叉腰,偏過頭,一點也不肯聽他說教。
君晚灼顯然知道公主的性子,自己也管不了她,轉而問起君晏知。
“晏知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我們還沒好好說過話呢。”
公主的賞梅宴他也在,但當時他察覺氣氛有些不對,躲麻煩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往上湊。
“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