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燕綏聞言也多看了韓楚熠一眼,勉強開口道,“你還算不錯。”
韓楚熠笑,“多謝公主誇獎。”
君晚灼汗流浃背了,拉着君燕綏的袖子,小聲說,“我可不知道他會說這種話,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也不和他玩。”
君燕綏瞪他,“哼!”
“好了,沒事,還沒吃飽就再吃些,然後我們回去。”
“那麼早就回去了?城西的夫子廟這兩日在辦結緣會,郡主不去看看嗎?”
沈雲恒在時他不太同她說話,但沈雲恒不在,他總是莫名有話與她說,前世也是這樣,有時她嫌他吵,還會命人提前把沈雲恒叫回來。
“結緣會是什麼?”
公主府今年才修建完成,之前公主一直長在深宮,所以沒聽過什麼結緣會。
趕在韓楚熠之前,一道輕細女生替她解釋着,“結緣會顧名思義,是許多男子與女子結緣的地方,聽聞隻要有情人一同去過結緣會,便白頭偕老,恩愛不疑。”
君燕綏嫌棄的看過去,不高興,“你怎麼還在啊,你那表兄都走了。”
褚思瑤咬了咬唇瓣,臉色微白,眼裡還盈着水意,公主又生氣,撅着唇,“你表哥不在這,可沒人會憐惜你!”
正說着,她的手就被人制止一般壓下。
君燕綏:??!
我堂姐憐惜她!
君晏知沒說話,隻是望着褚思瑤,等她說完,眼神既不溫柔也不冷冽。
“我,我知道,我是想替表哥跟郡主說一聲對不起,表哥許是身子不适,他并非有意失禮,還請郡主不要見怪。”
等她說完,正踟蹰不安時,君晏知終于開口,這次聲音冷淡了幾分,“他自己沒張嘴嗎,需要你來說?”
褚思瑤吓了一跳,臉色更白,咬着牙不知說什麼好。
神情十分慌亂,君晏知也沒有要為難小姑娘的意思,省的沈雲恒又氣沖沖來找她麻煩,隻是扭頭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替他說話,我吃好了,綏兒,還吃嗎?”
君燕綏不滿她對褚思瑤态度那麼好,撇了撇嘴,“不吃了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君晚灼擦了擦額邊的汗,隻覺得現在結束也好,免得待久了還多生事端。
“那……”
不等他猶豫完,剛剛被搶了話的韓楚熠連忙道,“我送公主和郡主回去吧,就當是為今日的招待不周贖罪了。”
他說話間溫和有禮,卻總叫君晏知覺得有些别扭。
但好像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他,半晌才點點頭,溫聲道,“那就麻煩韓公子了。”
“應該的,談不上麻煩。”
君燕綏自從堂姐和沈雲恒訂婚後,看誰都不順眼,今日可算來了個順眼的。
擡頭将人瞥了一眼,忽而問,“你伯父是禦史,那你父親是誰?”
他輕笑一聲,恭謹道,“家父大理寺卿,韓少白。”
“哦,對,你爹是韓少白。”
她仿佛才想起來,又将人上下打量一遍,沒再說什麼。
韓楚熠将兩人送回去,褚思瑤見君晏知都走了,自己待着也沒意思,便跟着起身告辭,出了這麻煩事君晚灼更是吃不下飯,草草同友人分别。
當天下午楚随年就帶着禮上肅親王府賠罪了。
皇室同世家關系緊張,肅親王自然也看楚随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更何況他偷偷在家說他女兒的不好!
于是楚随年連門都沒進去,就被連人帶禮的攔在了外面。
這本是一樁小事,他親自來賠禮道歉已是給足了臨安郡主面子,奈何對方打定主意非要小題大做,楚随年隻好黑着臉又回去了,第二天就被三大禦史連手摻了一本。
他震驚,他不敢置信,這三個憑什麼摻他,還一起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