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連忙跟上,不願留下,“主子,奴婢怕他們對您無禮,跟着您見情況不對也好亮咱們肅親王府的牌子呀。”
那倒不用這麼張揚。
陸元衡也不肯留下,君晏知看了他一眼,想到那折扇男将其誤認作她夫君,有些嫌棄,“沒用成這樣别跟着我去丢人了。”
???!
“她說我沒用?!”
陸元衡大為受傷,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他一定不偷懶了,一定要勤加練武,假以時日,郡主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君晏知也拒絕了白芷,叫她在外面守着,仔細些,有動靜能聽見。
抱着探究,她一天走進了那座酒樓。
早有人在門口等着了,一見她便滿臉笑意的将她邀進去,與她纏鬥過的折扇男子竟也在此,以及在他落水後其餘聯手糾纏她的人,一個不落。
君晏知眯眼,從幾日身上掃過,瞬間明白,“你們是故意進去攪渾水的?”
為首的折扇男子勾唇一笑,見她衣着打扮尋常,已經信心十足她會為他們所用了,一些事告訴她也無妨,“主子雖庫房豐潤,但他的東西也不是誰都拿的,若非有赢過我等的本領,主子可不能心甘情願将東西給出去,沒想到姑娘身為女子,竟有這般俊俏的身手,實在令我等佩服。”
君晏知領教過他們的身手,知道要赢過他們拿到魁首不易,愈加對他們口中的主子好奇,每一月辦一次,挑選武藝高強者為自己所用,他想做什麼?若隻是想保護自己,何須如此頻繁吸納高手。
“主子就在裡面,姑娘請。”
待到三樓,一處閉緊的房門就是了。
搞的神神秘秘,君晏知對這所謂的主人已然失了好感,推門進去,便見到一面珠簾,與珠簾之後玩味帶笑的錦衣男子打了個照面,對方臉上的笑瞬間僵住,杯盞從手中滑落,驚訝站起身,“怎麼……”
話未說完,又及時捂着嘴。
“你認識我?”
君晏知正欲關門,便聽得他聲嘶力竭的一吼,“門别關!莫關門,我喜歡開着門與人說話。”
她慢半拍松開手,心中想着,那為何方才關着門,看見她了才說喜歡開着門,認識她?
君晏知垂眸掩住神色。
外面的人等了沒多久,就等到她出來了,手裡拎着一把寶劍,過來時随手扔給陸元衡,“送你了。”
陸元衡又驚又喜,之前被罵的事沒在他心裡留下半分陰霾。
“還是郡主待我好,我就說跟着郡主有好日子過。”
“别貧嘴,不是什麼好劍,日後你若軍功卓著,我的劍給你也沒問題。”
她擅使長槍,但一開始也是練劍的,自有一把專門為她打造的佩劍。
陸元衡眼睛一亮,明顯上了心思,激動的臉都紅了,另外三位将領隻能朝他投去豔羨的目光。
“京城還有哪裡好玩,我帶他們都去一趟,以後就讓他們自己去,也省的再來煩我。”
剛高興了一會兒的人情緒又低下去,幽怨的瞪着人。
君晏知問跟着出來的侍女,白芷恭敬道,“旁邊的畫舫晚間會有詩會,酒會,歌舞,遊船,曲水流觞,還算有些意思,主子可以看看。”
“嗯,要去看看嗎?”
君晏知看向陸元衡等人。
他們猛猛點頭,顯然是十分感興趣的。
“那就走吧。”
沈雲恒本在船頭一邊生氣一邊看她與旁人的比試,現下見他們仿佛要登船了,才身形一僵,急匆匆想走,被同行好友不明所以的拉住。
“你去哪啊,我看方才身手俊俏的女俠往我們這邊來了,大抵也是想遊畫舫,我們同她打個招呼交個朋友。”
沈雲恒冷臉,誰要同她交朋友了,你快放開我!
直到君晏知上船,他們興沖沖拉着沈雲恒走過去,才把人認出來,頓時明白了沈雲恒百般不願的态度是為何,臉上有些尴尬。
不過說來也奇怪,懷章明明那麼讨厭郡主,怎麼他們都沒認出郡主,隻他認出來了呢?
方才好端端罵人家那幾句,莫非也是沖着郡主去的?
好家夥。
陸元衡不認得他們,見他們走過來,卻又不說話,淨在中間擋路,滿臉疑惑,“諸位兄弟是……”
他們尴尬撓頭,見郡主也掃過他們,隻得硬着頭皮開口,“原來方才武藝高強的女俠竟是郡主,問郡主安,我們是來邀郡主同遊畫舫的,這幾位想必就是肅親王手下的将領吧?聽聞今日剛回京,果然氣勢出衆。”
沈雲恒震驚的瞪大眼睛。
你胡說什麼,誰來邀郡主同遊了,我沒有!
他在後面氣的臉又紅又白,被君晏知餘光瞥到,本要拒絕的話到嘴邊,心中冒出些許火氣來,又答應了,一個目前對大燕無甚作用的文人,還嫌起本郡主來了,誰給你的膽子。
“那就有勞孫公子帶我們四處看看吧,我久不回京,也沒來過這裡。”
“好說好說,郡主請。”
孫銘骞微微弓腰,做出請的手勢,韓楚熠背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氣自己方才沒認出郡主來,本不想叫郡主再和懷章過多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