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想到,話說完,君晏知更生氣了。
還連瞪了他好幾眼,并罵他,“病沒治好之前别出現在我面前!”
直到被趕出來,沈雲恒也滿目茫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君晏知氣的不想說話,無視身後想跟上來的颀長身影,一拍馬屁股,絕塵而去。
心裡罵聲不休,有病吧,都覺得我會做這種事?
我把你扔下水能得到什麼?
因着不悅,君晏知在訓練死士的莊子上待了好幾日,沒日沒夜的操練,出氣了才騎馬回京。
門房出來牽馬時順便告訴她,“沈公子這幾日每天都會過來問您在不在府中,想求見于您,有一次碰到了王爺,沈公子還将王爺邀去喝酒了。”
“是嗎?”
君晏知挑了挑眉,印象裡沈雲恒與她父王關系算不上好,隻是各自維持着表面的和諧。
她和沈雲恒不親近,她父王向着她,自然對沈雲恒沒有好臉色,沈雲恒自視甚高,也不喜歡她,對她父母一向隻能說有禮。
如今竟主動邀她父王喝酒,真是腦子病糊塗了。
“我父王去了?”
君晏知問。
門房彎腰道,“王爺應了,畢竟沈公子日日過來,若都無功而返,也不好看。”
“嗯。”
她将缰繩扔與馬夫,快步進府,累了幾日,也不算全無收獲。
她松下精神,回屋睡覺。
直到第二日,天不亮,便有侍女前來通禀,“郡主快醒醒,沈公子求見。”
又來?
君晏知不耐煩,連身也未起,隻擺擺手,“叫他自己回去,别等我将他拎回去。”
侍女如實告知了沈雲恒,沈雲恒自動忽略了後半句,知她已經忙完了,現在正心煩着,微微一笑,對侍女點頭,“多謝姑娘告知,還請姑娘将此物拿與郡主。”
他将大清早命人排隊買的糕點塞進侍女懷中,又道,“煩請姑娘過會兒喚郡主起來用早膳,她總不吃早膳對身子不好。”
說罷,拱手行了一君子禮,後轉身離開,動作之自然,将侍女看懵了。
她看看沈雲恒的背影,又看看手裡熱乎乎的糕點,回去的時候都在想,沈公子怎麼知道郡主還在睡,也不愛用早膳的?
真奇怪,旁人都說沈公子厭極了與她家郡主的這樁婚事,可她瞧着怎是反過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