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熠:……
死死咬緊牙關,他娘的,誰說郡主壞話了,我是想告訴你,人郡主看不上你,在折辱你,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氣抖冷。
沈雲恒面上冷淡,心裡卻有些小小的得意,前世我不修口德,被你騙得幾次說出不該說的話,你又拿去晏知面前挑撥離間,讓晏知待我越發沒有耐心,平時吵一日就能和好的架,隻要有你介入,往往能吵個五六日,這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他又說,“郡主十三歲上戰場為百姓浴血奮戰,巾帼不讓須眉,豈是你可以評判的,我素來對郡主敬重有加,就算郡主不見我,那也是我做的錯事太多了,我定會好好彌補,半途而廢也非我之性。”
韓楚熠:……
老天爺求求您了,快把之前的沈懷章還回來吧,怎麼病了一場後就變樣了呢?
一點也不受他挑撥了!
韓楚熠心寒似鐵。
君晏知一直往返于軍營王府間,也是開春才多了幾日空閑,王妃有意讓她出去走走,交幾個知己好友,不要一天天總想着上戰場,便擅自為她應了一家邀約。
是榮王府舉辦的賞春宴。
榮王府世子君晚灼年十八,其妹君婉竹年十六,都是相看妻子夫婿的好時候。
榮王府舉辦宴會正有此意。
這活兒确實推不得,不止君晏知要去,蘇織缈也得陪着去。
但她在馬車上就與君晏知說好了,“一會兒宴席開始,你自個兒玩去便是了,今日說是賞春宴,實則是給未婚男女相看的,與你無關,母妃還想多留你兩年,不必心急。”
她是真不急着嫁女兒,身為親王之女,君晏知的選擇有很多,嫁人後可就得從王府搬出去了,她才舍不得。
女兒常年在外征戰,才在她身邊幾年啊。
君晏知想到前世身死,也覺得沒把隐患拔出來之前自己不适合成婚,遂點了點頭。
榮王府雖不靠近皇宮,占地卻十分寬廣,若沒有人帶路,不熟悉此地的恐怕走兩圈都得忘了來路。
君晏知下馬車時,榮王世子君晚灼正在門口和沈雲恒說着話。
擡頭穿過沈雲恒的肩膀見君晏知來了,想到之前兩人互相厭惡的傳聞,心便是狠狠一跳,手足無措般想,可别叫他們在他家門口打起來,沈雲恒弱不禁風的還不得被當場拍飛!
他與沈雲恒也算得上是兄弟,一起在書院讀書時關系就不錯,當然不能眼睜睜看着兄弟受辱了!
因此大手一揮,便摁着沈雲恒肩膀,将人往裡推。
沈雲恒猝不及防被推的一個踉跄,皺了皺眉,覺得君晚灼大抵是發瘋了。
君晚灼催促他,“有什麼話我們一會兒再說,你先進去吧。”
若不是前世他死的早,他父親又算忠心,他真不想理這莫名其妙的榮王世子。
拉住他要與他說話的是他,叫他走的亦是他。
當真是……
沈雲恒眼尾不悅的掃過他,正欲離開,卻瞥見一抹純白,自不遠處而來。
他瞬間站住了,任君晚灼怎麼推他讓他走都不聽。
君晏知越走越近,君晚灼終于放棄趕沈雲恒走的想法了,心如死灰,強顔歡笑,“五嬸和晏知來了,快快,裡面請,婉竹今兒一早就起來念叨想問問晏知邊關的事了。”
肅王妃慈愛笑道,“那等會兒讓她來找晏知玩。”
“一定,一定。”
君晚灼想将兩人趕緊請進去,暗暗祈禱沈雲恒不出聲,她們也并不注意沈雲恒。
然而他的願望注定是要落空的。
沈雲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隻見他一甩袖袍,姿态優雅的轉身,拱手恭敬道,“雲恒見過肅王妃,郡主。”
君晚灼:……
兄弟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