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和他們一起去嗎,隻我們三個去不好嗎?”
君燕綏渴望。
君燕清也許久沒離宮了,似懂非懂的看着,好一會兒才聽明白,“要和我們一起去的人裡有堂姐從前的未婚夫嗎?”
君燕綏生氣揍他,“别把這種稱呼挂在嘴邊,誰認他了,反正我沒認。”
君燕清連忙擡起手臂去擋,“好好好,我也沒認我也沒認,我未來堂姐夫怎麼說也得是年少有為,三品以上,他一個沒有官職在身的文人,我也覺得他配不上堂姐。”
君晏知聽他最後一句話格外認真,一愣,擡眸望去,君燕清一雙眼睛清澈見底,十分肯定,原來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但前世他們并未有如此明白的對她表達過不喜歡沈雲恒,大抵也是看出她待沈雲恒的心思了。
她常年在邊關,難得看上一人,很難掩藏自己的心思,自以為裝的很好,其實早就表露在外,人盡皆知了。
君晏知勾唇輕笑,垂下眼眸,“我們是應韓家公子的邀約前去,與沈雲恒沒有關系,不用太在意他。”
他愛追就讓他追着吧,大抵等病好了就能恢複正常了,現在不是失憶了嗎?
她為那人種種出格的行為找了一個理由。
“哼,好吧,我隻是看他煩而已。”
君燕綏嘟囔了一聲,君燕清哄姐姐,“這有什麼,我們又不搭理他,到時候我們一起排擠他,哼,讓他嘗嘗孤獨的滋味!”
……
“你平日裡就學了這點手段?”
“排擠人算什麼,真沒用,怪不得老被你那些兄弟坑,日後能不能放聰明點!”
君燕綏生氣,覺得自家弟弟的十三歲與旁人的不一樣,蠢死了。
君燕清沒想到順着她還要被罵,縮了縮脖子,哦了一聲,不敢說話。
君晏知低頭喝了一口茶潤潤幹燥的嗓子,才開始拉架,“他這般向着你,你罵他作甚,慢慢學就是了。”
即使學不會,也有她和綏兒在旁看着,怕什麼。
君燕綏知道老罵弟弟不好,但她真有點恨鐵不成鋼,那君燕庭老是暗暗貶低他,他還樂呵呵同别人玩,一看見就打招呼叫皇兄,沒個心眼,真是笨死了。
君晏知知道堂妹在氣什麼,卻不覺得讓君燕清遠離兄弟是件好事。
他是宮中嫡子,卻非長子,太子之位不出意外會落在他手上,但途中定有波折,他不能做個與兄弟不睦的嫡子,容易惹人非議。
燕清小小年紀,行事率真不會遮掩,很多事她們知道就行,不必讓燕清知曉。
“我弟弟向着我是應該的。”
君燕綏也頗為自豪她同弟弟關系好,擡了擡下巴,又杵杵他,
“一會兒宴席開了,你也好好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姑娘。”
君燕清一臉呆滞,君晏知也一臉震驚,“你弟弟才十三歲,何必如此着急。”
“堂姐在京中待的少,不知道吧,很多人家十三歲就已定下親事,隻等十六歲成婚了。”
這也太早了,君晏知不大贊同,“十三歲能看出個什麼來,聽我的,你不必心急,看你姐姐如今十六歲了,不也被皇後娘娘催着嗎,可見等你十六歲了再相看完全來得及。”
君燕綏:……
“這,這哪能一樣啊!我想找個自己不讨厭的嘛。”
“才這個年紀,性子都還沒定,再等等吧。”
“好吧好吧,你幫着清兒,我說不過你。”
“要不是你總欺負我,堂姐也不會幫着我了。”
君燕清被護着,下意識往君晏知旁邊坐了坐,君燕綏沖他比劃拳頭,他又閉嘴了,看來三皇子時常被姐姐武力壓制。
三人正說着,宴席那邊忽而響起了喧鬧聲,似出了什麼大事一般,君燕綏好奇,看了身邊宮女一眼。
對方領命前去,很快便回來了,依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說完給君燕綏逗笑了,她趁着沒人,不顧儀态,笑的停不下來,君晏知疑惑的看過去,下一刻便聽她忍着笑說,“真是大快人心,沈雲恒被一小姐撞進懷裡,沒吃住力,摔下湖了。”
君晏知:?
這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