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搬到最後一顆菜的時候,鄭清婉突然擡頭,她注意到了還在看她的鄭知意,在她旁邊的沈行知見她一直盯着巷口處看,他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但是什麼都沒看到。
于是他開口說:“你看什麼呢?”
鄭清婉說:“沒什麼,你快回去吧,那個别忘了把新鮮的菜給我拉回來,知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它的。”
沈行知跳上闆車,蘇烈掉了個頭,沈行知對她說:“走了啊。”
蘇烈拉緊缰繩說:“走了鄭姑娘。”
鄭清婉點了點說:“嗯好,路上慢點。”
沈行知他們走了之後,鄭清婉并沒有馬上回屋,而是又往巷口看了看,發現鄭知意沒有在盯着這邊看了,她才放心回了屋裡。
她突然想到她和沈行知回來店裡的門就被人打開了,難道是大姐來過店裡嘛,她那麼想着就去問了知知。
她站在知知旁邊開口說:“知知我問你個事,你能告訴我嘛。”
知知偏頭看她:“什麼啊?”
鄭清婉開口說:“就是昨天有沒有人來家裡。”
知知說:“有個讨厭鬼,比你還讨厭。”
鄭清婉繼續說:“你知道是誰嘛。”
知知說:“不知道沒看見。”
鄭清婉剛想伸手摸它,卻被它躲開了。
不過這次鄭清婉并沒有生氣,而且輕聲細語的說:“咱倆打個商量那個我拿刀追你那事,你能不能忘了,我給你拿好吃的。”
知知并沒有說話,鄭清婉剛想轉身就被店裡的掌櫃叫住了。
鄭清婉轉身說:“王掌櫃你怎麼回來了?”
王掌櫃:“東家我的事基本都辦完了,多愧東家給我盤纏讓我去救我老娘,要是沒有你我老娘這條命就……”
“我以後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東家的大恩大德。”
鄭清婉連忙扶起他說:“我不要你當牛做馬報答我,你隻需要幫我好好經營這個酒樓就好,有錢咱們一起賺。”
王掌櫃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去看看賬本。”
鄭清婉說:“好去吧 。”
王掌櫃掀開賬本看了看發現這個月并沒有多少銀兩入賬反而還虧了不少。
由于酒樓剛開業名聲并沒有打出去,所以虧損也正常。
沈行知到了府上把白菜搬了下來,換了一些新鮮的蔬菜重新送回來了酒樓 ,并且告知一直待在府裡的範陽和範偉。
沈行知:“我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們務必要保證好府裡的安全,尤其是一些女眷,有什麼情況記得明天我回來告訴我。”
範陽說:“我知道了王爺。”
他說完拿了些吃的回了酒樓。
天色漸黑禦史大人棠碩的兒子棠德在得知沈行知今晚可能不回府之後便派了去了王爺府裡,房頂被踩的“吱吱”作響,在屋裡的範陽和範偉在聽到動靜之後拿起旁邊的劍便追了出去,但是由于天黑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就讓人跑了 ,他倆也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沈行知就回了府裡,看到他回來的那一刻範陽和範偉便快速的和他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沈行知說:“當真嗎?你們确定是禦史大人的人來府上嗎?”
範陽說:“雖然我們沒有抓到人,但是可以确定是是禦史府的人,王爺您想想整個揚州城除了禦史大人能一手遮天外,還會有第二個人敢來王爺府嘛。”
沈行知想了想說:“那到也是辛苦你們了,吃完飯就回屋睡一覺再回軍營。”
範偉和範偉兄弟倆異口同聲:“知道了王爺。”
沈行知去了馬廄牽了一匹馬直奔禦史府。
他把馬放在門外,他敲了敲門,府裡的下人聽見敲門聲不耐煩的說“來了誰啊大清早的來敲門。”
他打開的門的那一瞬間聲音裡面變得柔和起來,再也沒有剛才那股不耐煩的勁了。
“不知道王爺一大早的來這裡有什麼事嘛。”
沈行知沒好氣的說:“你家大人呢叫你家大人出來我有問他。”
下人立馬驚慌失措道:“王爺您這樣不好吧。”
沈行知繼續說:“沒什麼不好的 。”
他直奔大廳棠碩正在悠閑自得的喝着茶水。
沈行知見狀開口說:“禦史大人好雅興啊。”
唐碩聞言立馬把手裡的茶放在桌子上說:“不知王爺來此,下官有失遠迎,還往王爺擔待。”
沈行知掀開自己的袍子坐在了下面的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看着棠碩,氣氛變得尴尬起來,棠碩說:“來人呢給王爺上茶。”
沈行知伸出手說:“不必麻煩了,我今天有件事想問一下禦史大人。”
棠碩說:“王爺請說,下官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行知說:“那就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昨夜你兒子夜探王府的事情你知道嘛。”
棠碩聞言神色立馬:變得慌張起來,顯然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棠碩說。
沈行知聞言道:“是嘛那我幫大人回憶回憶 ,昨晚我有點事需要處理所以徹夜未歸,今天早上我府裡的人就告訴我有人去了我的府裡,我想在這揚州城裡,敢把手伸到我府上的,也隻有禦史大人您了。”
棠碩繼續說:“定是我那不争氣的兒子,想必他是看上了您府裡的某個丫鬟,想收過來納妾,怕王爺您不不同意才出此下策的,王爺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教育他。”
沈行知用手把自己衣服的灰用手撣了撣說:“本王再說一遍,本王府裡的人一個都不能動,以為本王不在家就可以肆意妄為嘛,本王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倘若再有下一次你知道該怎麼做,這個不用本王多說了吧。”
棠碩繼續迎合道“下官知道,下官一定好好教育犬子。”
沈行知起身說:“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你知道後果。”
棠碩說“王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