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府裡的女眷也大多回來了,她們看到大廳地上躺着的四個人,旁邊還有幾個早已經空了的酒瓶子,屋子裡面充斥着刺鼻的酒味,她們面露難色,面面相觑其中一個開口說:“他們這是喝了多少。”
小桃用手捂着鼻子說:“誰知道喝了多少 。”
她說着往前湊了湊,發現沈行知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裡還嘀咕着:“來再喝點。”
躺在他旁邊的是蘇烈,他不勝酒力,奈何昨天是沈行知逼着他喝的,所以一下子沒控制住喝大了。
小桃對着玉映說:“你去廚房煮醒酒藥,我和其他人把王爺和他們幾個弄到房間裡面去。”
玉映點了點頭說:“好。”
小姚和先把沈行知扶回了房間,沈行知連戰都站不穩了,小姚費了好大勁才把沈行知扶回了屋裡,把沈行知安頓好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大廳,她看到還在地上躺着的三個人苦笑道:“可真能喝一個個的。”
李大廚體型肥大光靠小姚自己是肯定不可能把他擡回去的,于是她跑到門口喊了外面的男丁來幫忙,于是很快就把人都擡回了各自的房間,順便把大廳打掃幹淨了。
小姚去了廚房玉映的醒酒湯已經盛在碗裡了。
她們兩個分别把醒酒湯送到那幾個醉酒房間裡面,小姚推開沈行知的房門發現他還在睡,絲毫沒有要醒的迹象,于是她把醒酒湯放在床邊便離開了房間回了自己屋裡休息,畢竟在外面玩了一晚上也累了。
酒樓裡的鄭清婉和鄭清歡忙的不可開交,可能是由于拜月節的原因人比較多一點,就連鄭清歡的胭脂也買的比平時要多一些。
鄭清歡把身上的圍裙解開順手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她拉着鄭清婉坐在一旁的長凳子上,鄭清婉一臉疑惑的看着鄭清歡,她對她這種行為表示不解。
鄭清歡拉着她的手說:“昨天晚上我去廟裡給你求了平安符。”
她說着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掏出一個紅色的平安符上面寫着“福”字。
鄭清歡低着頭用手摩挲着手裡的平安符開口說:“姐姐這輩子沒什麼大的願望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鄭清婉看着那個平安符眼含淚水點了點頭,鄭清歡見她哭了于是連忙伸手給她擦眼淚,她神色慌張自己明明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了。
鄭清歡說:“你别哭啊,你要是不喜歡你還給我就算了,你一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鄭清婉帶着哭腔:“我沒有不喜歡,我很喜歡。”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體會到家人的關愛,這是第一次體會到,所以難免有些動容。
她平複好心情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平安符和剛才鄭清歡送她的那個一模一樣。
鄭清婉把平安符遞給鄭清歡後說:“你希望我平安,同樣的我也希望你能平安。”
鄭清歡把平安符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面她笑了笑說:“會的我們都會平安的。”
她話音剛落鄭清婉突然想到自己和沈行知約定好的事情,她站起來跑了出去。
鄭清歡對她這種行為感到困惑于是說:“婉兒你去哪兒?”
鄭清婉回應道:“姐我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
鄭清歡一臉寵溺語氣溫柔:“好,知道了,去吧小心點。”
鄭清婉來到了南平王府,她走上台階連着敲了好幾下門都沒有人來開,于是她幹脆自己推門進去了,院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她見院子裡面沒有人在便直接去了沈行知的房間,她打開房間門的那一瞬間 ,她看到沈行知還躺在床上睡大覺,旁邊還放着一碗醒酒湯,她用手貼了貼碗的外面,發現已經涼了。
接着她扭頭看向沈行知發現他并沒有要睡醒的迹象,她起身去了井邊打了一桶冷水進來,把水倒進旁邊的木盆裡面,把水潑到了沈行知臉上,被那麼一潑,沈行知立馬坐了起來,還不忘用手把臉上的水擦擦,他邊擦嘴裡邊罵道:“那個不要命的敢潑本王。”
一旁的鄭清婉看着他沒好氣的說:“是我,我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沈行知看清楚潑自己的人是鄭清婉之後語氣立馬軟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鄭清婉蹩眉繼續看着他說:“還我怎麼來了,你忘了你答應我什麼了?”
聽到鄭清婉那麼說沈行知拍了拍腦袋:“壞了,我答應帶你騎馬的,我給忘了,昨天晚上你們都出去玩,我就和府上的人小酌了幾杯,然後就喝多了嘛。”
見她還在生氣沈行知試探性的去拉他的衣袖語氣依舊溫柔:“你别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喝酒的,喝酒誤事。”
鄭清婉轉過身面對着他說:“我不是反對你喝酒,我隻是覺得喝酒對你自己的身體不好你知道嘛。”
沈行知沒有說話連連點頭。
鄭清婉見他這樣心立馬軟了下來,她端起旁邊桌子上的醒酒湯,發現已經涼了。
她剛要起身,卻被沈行知一把拉回軟榻上,他那麼一拉不要緊,她手裡的醒酒湯撒了一地。
鄭清婉更加不耐煩但是還是耐着性子說:“你别鬧好不好,我本來想去廚房給你把醒酒湯熱一下再喝的,現在好了沒有了。”
鄭清婉低頭看了看沈行知攥着自己胳膊的手說:“你有什麼話先松開我再說。”
沈行知低聲說:“你先原諒我,我再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