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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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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李晁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父皇,兒臣做事固然有不妥之處,卻都是為了您,為了皇室血脈,為了大昭!”

“你!”李钰氣血翻湧,剛那一股怒火又竄了上來,正想質問他,究竟是誰教會他在外人面前與兄弟手足相殘,卻猛然發現自己并沒有說出這句話的資格。

李钰深深地喘了幾口氣,覺得眼前陣陣泛黑,身形微晃。

“父皇!”承王與樂瑤齊聲叫道。

樂瑤跑上前去,和高公公一人一邊地攙扶住聖上,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回榻上坐好。

李钰揉了揉太陽穴,忽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這個年紀,若放在民間普通人家,也該享受天倫之樂了。然而現實留給他的,卻是紛繁混亂的朝局與鬥争不止的子嗣。

晚年的李钰,經常感受到一陣陣的恍惚——明明年輕的時候,他也曾意氣風發、豪情萬丈,做出了許多驚天動地、前無古人的壯舉,制定穩定朝綱而惠及民生的政策,開創了大昭前所未有的盛世圖景。可随着年齡增長,他也越來越力不從心,越來越怠惰。

他實在是有些疲倦了,遠不如當年的敏銳果決、心細如發,甚至放任了許多原本不應該助長的勢力。

但是,皇帝是個一幹就得幹一輩子的苦命活兒。他要麼霸着皇位,一直呼風喚雨到死,要麼早日退讓,投入被囚于深宮的命運,死生再不由己。

皇帝并不如絕大多數人想象得那般随心所欲、暢快淋漓,可惜,他二十多年前親手殺死太子皇兄的時候,并未悟出這個道理。

殿内一時無人說話,安靜得吓人。阿柔和二哥站在一處,兩個人默契地裝了許久的死人,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戚思彥倒是真的淡定,而阿柔面上不顯,内心則極為豐富,先是在心裡将挑起事端的懷王罵了千百遍,又忍不住猜測趙無歡指控之事的真假以及那幕後操控者的真實身份。見到聖上情緒又失控了,一面有些擔憂,一面又抓耳撓腮地想代替他向趙無歡問話。

過了一會兒,李钰總算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有一些沙啞,“趙無歡,你說你是受了人的指使,那你所言趙姨娘的罪狀,還有你帶來的證據,到底是真是假?”

“民婦……不知。”

“什麼?”李钰眯着眼睛看她。

李晁烨睜大了眼,猛地看向趙無歡。顯然,事态的發展并不符合他的想象。

“這些證詞,都是那戴面罩的人讓民婦說的。還有……還有這些信,也是那個人給的!民婦什麼都不知道……”趙無歡說道。

“你先前在本王府上可不是這麼說的!”李晁烨難以置信地道,“你當時明明斬釘截鐵地說那些信是趙姨娘當年親自交給你,讓你拿去處理,卻被你私藏起來留作把柄的。你,你這毒婦,膽敢騙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趙無歡仍舊跪伏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一副怯弱無助的模樣。

李钰冷笑了一聲,說道:“來人,把這滿嘴謊話的婦人拖下去,關進天牢,好生審問!”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民婦沒有說謊!……”

趙無歡被拖走了,過了一會兒,連她的求饒聲也消散不見了。

阿柔不禁在心中感歎着:今日這真是一出大戲啊。

李钰擡眼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煩躁地說道:“還跪着幹什麼,起來吧。”

“謝父皇。”二人依言起身。

李钰頗為不滿地對懷王說道:“朕看你真是被皇後慣壞了,淨會耍些小聰明,到頭來還不是鬧笑話。罰你回去之後閉門思過一個月,長長記性。”

“父皇!”

“聽到沒有?!”

李晁烨心中憤然不平,但還是說道:“是,兒臣知錯。”

說罷,他狠狠地瞪了身旁的李晁奚一眼,見對方不為所動,他心中怒火更盛。

李钰歎了口氣,又對戚家兄妹說道:“今日叫你們來,原是想跟你們年輕人說說話,也好給朕解解悶。結果麼,被這個蠢東西給攪了,倒讓你們看了一出笑話。朕有些累了,其他人就先回去吧,老五留下。”

李晁奚進入殿中一直沒說什麼話,這會兒總算應道:“是。”

阿柔心中也終于松了一口氣,跟着二哥、樂瑤他們一同告退了。

樂瑤性情直率,出宮的路上一直在喋喋不休地為李晁奚打抱不平。

方才鬧了這麼大一出,戚思彥也覺得有些倦了,上了馬車之後便有些昏昏欲睡,一開始還強撐着和樂瑤搭話,樂瑤察覺到後,說道:“你都這麼困了,就别說話了,睡吧。”

說罷,樂瑤靠了過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十分大方地說道:“可以靠在這裡哦。”

戚思彥溫柔地笑了一下,“好。”随即當真将腦袋枕在了樂瑤左肩上,安心地閉上了眼。樂瑤伸出右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阿柔:“……”

這兩人是真不把他當外人啊。

阿柔覺得她若是繼續待在這裡,就有些太沒眼色了。

正巧她原本就打算去找司言,馬車駛到岔路口的時候便下車直奔司言的宅邸。

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莫名其妙。懷王對承王的指控來得突然,而聖上的态度更是耐人尋味。

正常人在驟然得知自己可能遭到了枕邊人的背叛,将别人的血脈養在身邊二十多年,第一反應該是憤怒、震驚、難以置信,而不是為了臉面而想方設法地叫告狀之人閉嘴。

阿柔隐隐約覺得,這件事背後還有許多彎彎繞繞是她還沒有弄明白的。如此疑雲重重的事件,司言又知道多少呢?

……

阿柔到的時候,司言正在庭院裡教張聞亦練劍。

見阿柔來,司言覺得很驚喜,但随即又看到了她略微有些凝重的臉色,便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于是他讓張聞亦現在院中紮馬步,自己則帶着阿柔去了書房。

掩上門後,司言問道:“怎麼了阿柔,發生什麼事了?”

阿柔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先前對我說,你手上抓着承王的一個把柄。那個把柄,到底是什麼?”

司言微微怔愣,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什麼?”

“你所說的把柄,莫非就是承王的身世?”

司言猛地一驚,心髒發緊,面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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