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月和外先生出來了許久，見到許多小城，一路上的新奇事物讓她特别的開心，對于很多事情都特别的感興趣，他們行到兩峽之間，租到一座船隻，越月站在船闆上看着，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景色，山水之間，雲霧缭繞，見那路上還有行人，行人匆匆而行，她看外先生，他正要作畫，趕緊跑到他身邊去幫他研磨，船夫見他如此，笑着說道：小使倒是不錯，年紀輕輕的眼色倒是極好。越月回他憨憨一笑，也沒說話，因為前面出來，女裝不便，這些天?越月都打扮成男裝的樣子，聲音也學的粗些，但還是有些露怯，所以她能少說話就少說話，邊研磨邊看先生作畫。

先生作畫時很安靜，他喜歡畫山水，畫的山水及其好看，筆墨之間好像那些山水近在眼前。她問過先生除了畫山水之外還有畫過什麼，他頓了頓，看她一眼，轉過眼去說：畫過一人。

當時她好奇但很，追問了句：“人？先生畫人是不是也如這般？”可是他隻是繼續作畫，沒再回答了。她也不敢再問，怕打擾了他。

後來她才知道，先生畫人，也及其好看，好看到淚濕雙襟。

船行之岸邊，他們上了岸，行人依舊匆匆而行，越月看他們，好像每個人都特别但忙，大家臉上好像都沒有特别開心和傷心的神色，連同孩童也一樣，他們一路過來也沒見過這樣的人，越月問先生，先生不答，隻是和她說去見一個好友。

他們便來到了一座大城，比之前的城池都要大，那石頭做的牌匾上寫着“端州”

來到城内，先生也沒急着去找好友，他們先去找了家客棧，住下後先生帶着越月在城内逛了逛，這裡的小玩意比小城的要好玩的多。各種攤鋪老闆吆喝着，他們逛到越月腳酸才停罷。過了兩日，先生還是沒有去找他的好友，隻是同其他商鋪一樣，在商鋪下賣起了他的字畫。越月忍不住想，這是來賣字畫的？轉念一想，可能是先生沒銀錢了，住了那麼多客棧，也正常！沒有銀錢真的也不好見好友。嗯。越月便專心的同先生一起賣起了字畫。

又過了幾日，字畫賣了幾幅，也沒再賣出去。先生便收起攤兒了，他們一同再逛了逛這城。

他問：“月月，你看，這裡你感覺怎麼樣？”

越月答道“很多商鋪很多好玩的，但除了我們沒人賣字畫，買字畫但也少。”她好像還在愁着什麼。

先生轉頭笑了笑，又問“除了這個呢”

她呆愣了下，回過神回到“嗯……很冷！”說着好像真的很冷一般打了個冷顫。

他說“你說的對，這裡是冷了。”

越月不懂這話，卻也是不知怎麼再問。

過了一日，先生就帶她去訪了他的好友了。越月很開心也有些緊張，好像先生是第一次帶她去見他認識的人。

越月一直想着先生這好友應當是個大富之人，或者也是鐘鼎之家，也一定是個如先生一般的人，知直到他們來到一個小茅草屋前，敲門之後迎接他們的是一個頭發亂糟糟，衣衫可以說是破爛的人，說話時間還嚼着草根，越月一時間還不知如何反應，代替緊張的是失望，先生，怎麼認識這樣的人？

那個人倒是沒在意越月，隻是見到面前的人一愣，好像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過了幾秒，先生看出了他的想法：“雨軒，我隻是想來見見你。“

那個名叫雨軒的人沒有說什麼，他繼續嚼着草根，自己躺在他那個石床上，然後說：“現在你也看到了，爺今兒多潇灑。”

越月聽到這話瞪了下眼睛，“這叫潇灑？”她一直認為像先生這樣的才能叫做潇灑，眼前這個人最多叫落魄。一整個在她眼中慘兮兮的樣子。看着眼前這人還在嚼着草根，忍不住說了句，“你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