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看着他們離開。
敖日帶着越月走出了這片區域。離那個房子越遠,越月的難受就輕了一點。到了客棧,先生扶着她進屋休息,他自己就坐在旁邊的桌子上面,越月已經虛脫了,在床上不到一會就睡着了。
越月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面一大桌子的菜,她慢慢的走下來,坐在凳子上面,看都是這些天她吃過并且說好吃的菜,越月笑了下,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她現在還是沒有多大的力氣,這次出行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把自己的力氣全部抽光了一樣。她自己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吃着飯想着原因,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她覺得這樣太累了,幹脆不想了,吃到飽了,摸摸肚子,又躺在了床上。好舒服啊。
她又睡着了……
中間好像還有點聲音,好像是先生的聲音,又好像聽到了老爹的聲音,在問着她什麼,她想回話,卻是發不出來聲音。哎,又夢魇了。
她這樣想着,慢慢又陷入了沉睡。
敖日這邊也不太好,送越月回到房間後,看她沒事,約莫時間讓人準備了吃的放在她桌上,起身離開了客棧。
他轉了一圈,他想去找雨軒,可是輾轉還是回到了客棧,沒想到在客棧遇到了正在找人的越覽,越覽隻是剛好見過這裡,看到月月被扶着,面容憔悴,急着追過來,隻是到了地方丢了人,慌張間原地尋着。
敖日帶着他去客棧看越月,看越月無恙,便放心了。
敖日想留他幾日,等越月醒過來再走,他說有别的事物,沒事的話就無大礙,便離開了。敖日也不再多說。
越覽急匆匆的就走了。好似有什麼大事一樣。
敖日還在想着白件的事情,也沒太注意他的神色。
那邊越月睡的并不安穩。在一陣難受中醒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好像四周都是空洞。她奮力掙紮,看到前方有些些微光,拼命的向前走。好像到了,眼睛睜開,是床幔,自己身上都濕了,臉上也粘稠的很。好難受啊~
她想下樓讓店小二準備些熱水好讓自己洗個澡,可是太難受了,坐起來後就不想再去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有人敲門問:客官?
敖日出門前給了些銀錢,讓店小二到傍晚時分再去敲門問問。
越月應了聲,開了門,“麻煩小二準備桶洗澡水,還有吃的吧。”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虛的小二以為她馬上就要倒了,忙回道:“客官,我這就去,您?”他看了看前面這位小公子,“還是去再歇息會兒吧。”
“嗯,麻煩了。”越月回到床上,繼續躺着。太累了。
水裝好,小二貼心的幫忙關上了門,越月就脫掉衣服去桶中泡着。桶裡面還有淡淡的藥草的味道,就着藥草味洗了洗,平時可能就一刻鐘就洗完的,這次洗的特别的累的感覺。又怕自己睡着,強撐着精神洗完,穿上衣服,在床上躺着,又睡着了。中間有些動靜,不一會兒也安靜了。越月也沒再管,直接睡過去了。
再醒已經是深夜了,開了窗子,趴在窗上,外面挂着月亮。應當要到中秋了,感覺上一個圓月還在不久之前才見到,轉眼一載已經要過了。越月第一次感覺時間流失到這麼快。
這幾天她沒再見到先生,不知道他一直在幹什麼,想到他房間去找他,敲了房門沒有人,
“去哪裡了?這些天都不在嗎?”她竟然生出一絲慌張,這幾天她一直睡着。就算注意到也沒有精力去管這些,她怎麼昏睡的?為什麼還能如此安甯?先生這幾天幹嘛去了?
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很慌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又不敢貿然出去。隻能回到自己到屋子裡面等着白天。
繼續趴在窗上,看着月亮,又是和之前一樣啊……
應當沒有給先生造成拖累吧……她感概着,又打亂,“想什麼呢,先生之前說過,有問題就問,明天等他回來問吧。”說着關上窗戶,倒在床上。
就這樣到了大半夜也睡不着,就這樣睜着眼睛胡思亂想,好像又回到在家時候的樣子。
好不容易,第二天來臨,?越月一大清早就去了先生房間,可是還是沒有人,自己就獨自再回房間,午時讓小二準備了些吃的,坐在桌子上面獨自吃着東西,腦子裡面在想先生去哪兒了?還沒想多久,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她以為是小二來收拾,“還沒吃好,等會兒……”還沒說完,就看見先生,後面跟着之前在茅草屋的那個雨軒,他們沒有在意越月,那個雨軒看到一桌子的食物,眼睛好像放了光一樣,坐下來就用手扒拉着食物往嘴裡送,一邊送一邊還說“好吃!太好吃了!”
越月見他這樣,覺得這人真的餓的慘了。
先生隻是坐下,??越月習慣的給他倒茶。他對越月說:“你父親在你睡着期間來過。”
?越月頓了一下,問。“他怎麼樣?”
“還好,隻是開始看你的時候還緊張,見你無事就放心了,他自己也有些事情,沒等你醒就先走了,”先生頓了頓,“醒後可以書信再告知。”
“好”
後面也無話,兩人坐在桌邊看着一人在那扒拉着食物。
“你多久沒吃飯了?”?越月忍不住問,她隻見過爹爹養的那群人這樣吃東西,可是也沒這麼……慘烈……
那方完全陷入與食物的争鬥中,越月問的這句話好像一點也沒聽見,她也不再去問,就安靜的坐在旁邊了。
等那邊風卷殘雲般等吃完,又自己喝了喝茶水,坐在那裡就休息了。眼睛就這樣閉上了。
越月本想上前問下,可是他閉眼等速度太快,隻等幹眨巴着眼睛看着先生,先生也閉上了眼睛。她一時間覺得,這兩個絕對是故意的。
越月沒有辦法,給他們各自鋪上毯子,就坐在旁邊等着他們醒過來。
“這兩個人,是幹什麼去了!”越月氣着下樓了,她之前很少生氣,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怒火,隻是蹙着眉毛,覺得自己又被丢下了。
越月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她本來就不認識路,隻是随着一點記憶在找着,到後面差點連自己也丢了。慢慢的怒氣變成慌亂,眼看着天要黑了,她沒辦法,就慢慢的回到原來的客棧,他們還沒回來,她也不管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等着。
雨軒剛吃飽就被敖日拉出來了,他看着敖日的神情,“你,怎麼了?”
敖日沒有回答他,他也沒再問,白日就是這樣,就跑到他那裡坐在屋内什麼也沒有說。實在沒辦法就跟他說自己餓了,死氣白咧的非要吃飯才把人載
帶出來了,看到那個小孩子,敖日臉上才好些,他看到食物便不想走了,好久沒這樣吃過了……誰知道,又被拉出來了。這人走之前還知道細細的帶上門。
雨軒有點懵,知道這人細心,也沒這麼細心過啊。見他一直不說話,雨軒仔細開口:”你?不會是有孩子了吧?”
敖日疑惑的看着他。
他松了口氣,“看來不是。那?”
他又瞪大眼睛。指着敖日“你,你不會是戀童吧,還是男的!”
敖日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隻是慢慢的開口,小心的;“雨軒,你說林漢是……是把什麼給獻了出去嗎?”
聽到林漢兩個字,于雨軒馬上從震驚轉為冷漠。“他?我不知道。”
敖日還陷在思考中,“前幾日從你那裡走出去,我就去了他的住處,出來的時候,?越月很不對勁。”
“小孩?怎麼了?”
“她整個人昏睡了,整個人的狀态都不對。這種我隻是在之前看過的一本書籍中見過,上面名為無證。任何人都查不到症狀,無論這個使他如何,都無以證明。學之深者,體弱之人接觸其人便會染上昏睡之症,當然,我隻是在懷疑,所以我想找你談談。林漢,這些年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許久沒有再和他交往過了。”雨軒低下頭。
敖日看着他,知道他不想說這個,也沒再問,“随我再走走吧,我也是好久沒和你們走走了。”
雨軒随着他都步伐,兩人并肩而行,隻是再早之前,他們是三人并肩而行。那條路都另一頭是一簇黑影,晃動着。那黑影拿着白色都手帕,上面一抹紅色。在這對比下尤為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