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彬奕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楊萜熟睡。
楊萜的昏迷狀态持續着,盡管胡彬奕和楊芷在他身邊守候,他依然沒有醒來的迹象。
醫院的儀器靜靜地發出規律的滴答聲,伴随着他們沉重的呼吸。
“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嗎?”胡彬奕終于打破了平靜。
“不了,楊萜在這裡暈倒了,寒假我沒有陪着他度過,現在彌補一下應該沒有問題。”楊芷走到窗邊摸着欄杆說。
胡彬奕沒有說話,利索的把隔壁病床上的被子鋪好準備上床睡覺。
夜深了,醫院的病房裡燈光柔和,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楊萜的臉上,讓他的面容顯得更加蒼白。
胡彬奕和楊芷坐在床邊,兩人都沉默不語,隻有偶爾傳來的儀器滴答聲,打破了這沉重的寂靜。
“胡彬奕,我知道你對楊萜的感情很複雜,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也在為你的感受而苦惱?”楊芷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中夾雜着些許疲憊。
胡彬奕擡頭,目光複雜地看着楊芷,“我當然想過,但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不傷害到任何人。”
楊芷歎了口氣,他知道胡彬奕的難處,但他更擔心的是楊萜的感受,“楊萜從小就很敏感,他總是擔心自己會成為别人的負擔。如果他醒來,發現自己的感情給你帶來了困擾,他可能會選擇逃避。”
胡彬奕的眉頭緊鎖,他知道楊芷說的是真的,但他也明白,逃避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等他醒來。”
“随便你,但是假如我知道楊萜要是又被你打了或者怎麼樣了,你就等着瞧哈。”楊芷拍了拍手上的灰對着胡彬奕輕笑一聲。
這突如其來的輕笑把胡彬奕突然吓得夠嗆。
“好了,我困了先睡覺了,不管你了。”
沒過多久楊芷上了一個空病床也睡覺去了。
“胡彬奕,我隻有一個選擇了,愛你或者更愛你。”夜晚胡彬奕并未睡着,耳旁楊萜的話從他耳邊傳來,仿佛永遠,仿佛又隻是一瞬。
胡彬奕聽到這句話的來回響聲,他沒有說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隻是知道,無論怎樣,他在大衆的眼裡也隻不過是一個敗類了。
“方澤野,我告訴你,這件事不可能轉移到我身上懂嗎?到誰身上都可以,不能關于到我這裡。”
“不是,你自己說的話,就算我讓你說了我讓你打人了嗎?”
接着一陣陣的沉默。
二人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酒吧,看着皆是美女的酒吧,方澤野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對楊萜那種人不感興趣,隻不過是一個玩玩的罷了。
可是既然不愛,為什麼要糟蹋别人的心意呢?可能隻是自己太賤了吧。想到這裡方澤野自諷的笑了下。
方澤野的自嘲并沒有持續太久,他的目光在酒吧的人群中遊移,最終停留在了一位獨自喝酒的女子身上。
方澤野丢下王夢露走了過去,坐在她對面。
“一個人?” 方澤野問道。
女子擡頭,眼神中帶着些許警惕,“是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看起來很有趣。” 方澤野試圖用輕松的語氣打破尴尬。
女子微微一笑,放下了酒杯,“有趣?這倒是個新鮮的評價。”
二人開始交談,方澤野試圖忘記楊萜的事情,但無論他怎麼努力,楊萜的影子總是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隻能意識到,無論他做什麼,楊萜對他的影響都是無法抹去的。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病房裡,胡彬奕偷偷起床靜靜地坐在楊萜的床邊,他的思緒不由得回憶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