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沒睡好吧，我昨晚聽見你有動靜了。”羅莎走近幾步，就看到格蕾絲跟随着她的腳步倉皇地後退了幾步。

“格蕾絲？”

“沒、沒事！”格蕾絲從側臉發絲中露出來的耳尖微微發紅，看着她又往前走了幾步，趕忙伸直手臂擋在自己面前：“你别過來！”

羅莎愣了愣，歪歪頭笑了：“你不好意思了？”

“不、沒有！”迪克何止是不好意思，他簡直頭上冒火！

他不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學男孩，但在剛醒來的清晨看見前一天晚上暧昧過的、很符合自己審美的姑娘穿着如此清涼靠近自己，任誰都遭不住吧，更别提昨晚他們差點吻在一起！

他簡直火得頭皮發麻。

然而羅莎卻完全不懂他的苦楚，仍然笑得那麼動人，卻一絲暧昧都沒有：“你也太可愛了吧，咱們可是同性，以後還要一起生活呢。”

她聳聳肩：“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你可能得适應适應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睡裙。”說完，又頓了頓，看看自己的睡裙原地轉了一圈讓裙子微微飄起，撇撇嘴：“那我先換了吧，早餐燕麥牛奶，五分鐘搞定。”

看着羅莎回到卧室，迪克後退幾步“啪”地關上了門，深吸一口氣靠在門上。

收縮的瞳孔現在還沒放開，他悲憤地一手半捂住上半張臉，緩緩從門上滑落坐在地上。

可惜一閉眼就是羅莎穿着睡裙轉圈的樣子，裙子轉起的弧度和羅莎修長的雙腿運動的軌迹簡直曆曆在目。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作為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一點，嗯隻有一點，嗯，感覺了。

于是羅莎剛三下五除二換好吊帶背心和牛仔短褲就聽到隔壁格蕾絲很用力開窗戶的聲音。

哥譚的早晚溫差很大，這個點開窗戶會冷吧······羅莎聳聳肩沒太在意，不過完全沒想到格蕾絲是這麼一個害羞的女孩。

拜托，這可是在美國，在華國的話女孩子見到穿着清涼的女孩也不會不好意思吧。

不，也說不定，說不定格蕾絲就是一個可愛的害羞女孩呢？

有一說一，羅莎對這種女孩簡直沒有抵抗力。想想吧，長相大氣豔麗、身材挺拔健美的女孩内裡竟然是一個見到同性穿得少都會臉紅的可愛女孩。

這誰能不喜歡啊！

可能是所有人都有，也可能是隻有羅莎。遇到這樣的女孩簡直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惡作劇沖動，剛才格蕾絲一定不知道，她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去逗逗她的。

不過，她走到廚房一邊熱牛奶一邊想，是因為昨天浴室裡的暧昧氛圍嗎？

說來确實會有一點小小的微妙，在她感覺——也可能是在哥譚待多了——美國是一個在這方面比較開放的國家，她甚至記得後來出國去吉諾維亞當公主的高中朋友米娅發短訊告訴她，她在離開前和最好的男性朋友邁克爾來了一個朋友之間的熱吻。

不自在地撓撓頭，畢竟她和格蕾絲才認識十幾個小時。

羅莎以為格蕾絲也是這樣的，她之前倒是有暧昧了兩個星期後來在一起的前男友（雖然談了幾天就分了）······但是格蕾絲也确實是最快的一位。

格蕾絲羞澀的反應讓她突然有了幾分懊惱，每次在她以為已經揣摩清楚西方文化民俗的時候就會又有新的一件事打她的臉。

歎了口氣，停下了火：“格蕾絲，你好了嗎？早飯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