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了她兩眼,反手推開了門。
入眼的是一件紅藍色主題的辦公室,最靠近落地窗的辦公桌占了三分之一個長度,圍牆一周圍了幾個男人,有人穿着西裝,有人穿着運動服,但他們無一不是面不改色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一個男人背着她,手腳被綁在一個有扶手的木頭——木頭比較粗糙防止掙脫——椅子上,羅曼彎着腰,帶着黑皮手套、拿着一把刀在他臉上比劃。
羅莎看不清羅曼在比劃什麼,但她能看到順着羅曼握着的刀柄滴落下來的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在嗚咽着,痛苦得已經快要叫不出來了。
“羅曼。”羅莎面色冷淡地打斷身體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微微發抖的羅曼。
羅曼歪歪頭,露出了一張因為興奮而眼睛微微泛紅的臉,平時意一絲不苟的金色發絲掉下來了幾縷,高興地看着她:“羅莎,你來了,快過來看看!我的新作品!”
羅莎沒有拒絕。神色如常地走到了男人的正面。
那是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她見過他很多回,最近是羅曼放在昨晚宴會酒店裡的人,他往往負責接應和宴會統籌。可惜要不是她常年訓練出來的觀察力,她是無法看出來那是那個男人的。
他坐在這裡顯然是因為蝙蝠俠端了羅曼新線的事。
男人發福的軀體像是一灘爛肉癱在椅子上,手腕腳腕綁在凳子上的地方都磨出了血,眼周和嘴部被刀刻上了骷髅的圖樣,血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本應因受到嚴酷傷害而慘白的臉卻蒙上了鮮紅色。
他快死了。
他快被活生生疼死了。
“這是我的新面具,你覺得怎麼樣?”羅曼直起身子,悠悠地看着羅莎。
後者微微側臉點了一下:“你的風格。”
“哈哈哈哈哈哈。”羅曼聽到這話大笑了起來,話音剛落眼神陰沉了下去:“可惜這是個失敗品。”
羅莎看着這個在他們一來一回的談話中徹底咽氣的男人,闡述一個事實:“你刻得太久了。”
“誰讓他不聽話,我說過不要動了。”羅曼語氣中包含失望。
羅莎回看羅曼那雙興奮到詭異的眼神,“是你想要他動的。”羅曼隻是給這個男人設定了一個不可能做到的目标,并愉悅地欣賞他的失敗。
“那你呢?我的羅莎。”羅曼慢條斯理地扯掉了自己雙手的黑色手套,像是丢垃圾似地丢在男人身上,看向羅莎,突然掏出了自己那雙在哥譚幾乎是無所不勝的木倉。
他右手把一隻木倉的木倉口摩挲在羅莎的下巴上,左手拖住她的後頸輕輕撫摸。手上的冰涼帶來羅莎一片生理性的粟栗,但她已經習以為常了,隻是表情冷淡地回看着羅曼發瘋。
羅曼凝視着她:“你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