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大叔,麻煩你給我取一份鹽燒秋刀魚和一份炒飯吧,錢我放就在這裡了?”
“好嘞,沒問題,你稍等一下就好,”系着白圍裙的黑臉大叔通體都萦繞着飯菜的香氣,他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甚至還在從屋中走出來的過程中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牙齒也在膚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亮,“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具體要求……具體要求?
我花了幾秒的時間用來思考旗木卡卡西的口味,卻又迅速地放棄了——說得就好像我刻意注意過這個問題一樣——是的我當然沒有注意過,所以無論我在這裡糾結多長時間,都是在做無用功。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不喜歡吃辣。
“秋刀魚請少加點胡椒,”我說,“如果可以的話,米飯也請盛多一點。”
山田大叔沒有擡頭,但是他又打了一個響指,于是我知道所有的要求都不是問題。
這人怪有意思的。
但接下來的事就很讓人頭疼了——關于怎麼給旗木卡卡西送飯這個問題。
而今距離旗木大宅中發生慘劇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三日,雖然我對朔茂的自裁仍舊心存疑慮,但畢竟逝者已逝……在我掌握足夠的主導權之前,還是應該先按捺住,不要把自己的動機暴露得太鮮明得好,再加上前些日子有關于三代風影失蹤的消息如今已經在忍界不胫而走……這并不是可有可無的小事,無論如何它都事關一位影的安危。為了調查清楚流言的真僞,我們這群哪裡需要哪裡搬的磚頭們總是要加班的。
但永遠沒有磚頭會期望回村之後等待自己的不是舒适溫暖的床鋪,而是“卡卡西已經三天沒有出過門了”這種令人擔憂的消息。
好吧……雖然能夠理解“作為同齡人更容易打開心扉”這種解釋,但以旗木卡卡西那種級别的驕傲程度來看,明明就是難度更大了好嗎?再說我也真的不會開導别人啊,這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嘛——水門和玖辛奈焦急的神情讓我把這些話咽回了肚子裡,卻不妨礙我繼續腹诽。
我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來認真地思考究竟要怎樣與他溝通交流——無果,甚至讓我感到了一絲饑餓,于是在放棄治療之下,我決定先請他吃一頓飯——三天不出家門一步,他吃什麼?難道頓頓都靠泡面過活麼?哪怕隻是想想我都覺得這簡直令人難以忍受——他畢竟還隻是個正處于長身體時候的孩子,頓頓泡面這種事簡直過分,更何況朔茂這件事沒準兒還沒完——這讓我要怎麼袖手旁觀?
更何況美食往往可以軟化人的心防,以此來作為談話的起點也未必不是個好主意。
“旗……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