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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魚塘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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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事後我這樣問他,當時我的手裡還正百無聊賴地抛接着一條斷折的凳子腿——是剛剛才從宿舍裡收拾出來的,斷口處參差不齊的木刺足以證明它在被暴力摧殘之前還依然保持着新鮮。

青沒有什麼表情地擺擺手表示自己屁事兒沒有,就好像剛剛變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他向來都是直白的,若是抛除性格中天生的冷淡不談,那他想必也是想罵就罵想笑就笑的人。切磋起來也向來不會手下留情——印象裡他似乎還被誰吐槽過缺乏人情味兒,但緊接着就被我玩笑似的反駁了回去——我是真心覺得這支隊伍裡的“人情味兒”已經足夠濃厚了,不需要再多了,保持一股清流來洗洗腦子不是很好嗎?隻不過偶爾他的一些挺有意思的黑色幽默會隻有我能get,他的一些挺有想法的直覺系戰鬥策略會隻有我能策應成功而已。

這大概就是默契吧,明明我和他是兩個性格差距那麼大的人,卻偏偏好像與彼此接通了腦回路似的。說句大言不慚的,這叫天生的默契。

言歸正傳,他向來都是直白的,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所以通常都不會有什麼隐瞞,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也完全有理由去相信那些被他隐藏起來的事都是驚心動魄的。

我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不會死纏爛打地追着人刨根問底,更何況他剛才的神情實在是算不上好,借人傷疤這種缺德事對着自己人做也絕不是一般的缺德,當下便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有兄弟在呢。

然後春日青這耿直的性子便顯出極大的可愛來了。

人在這種時候認真起來通常都是在為接下來講述自己凄風苦雨的過去的長篇大論做準備,他——他卻不一樣,他隻會認真地給我小小道一個歉,然後再認真地表示“其實我剛才是不太好的,但是原因我還不太想告訴你”,之後他大概是又怕我生氣,還在最後補了一句“我相信你能理解”。

我當時隻是愣了一下,可在回過味兒來之後便終于忍不住了,直接拍着他笑成了被半掐着脖子的鵝。

能理解,當然能理解,畢竟天下孤兒一家親嘛。

單憑這一瞬間便足夠我笃定了,春日青真的就是我們隊伍裡的那股清流。

我越發抑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一時間隻覺得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我便隻得斜斜地彎下腰去,又更加用力地拍打他的脊背,口中“哈哈哈哈哈”個不停。春日青則是繃着臉無力地歎了口氣,說今晚宿舍裡肯定得亂成一團,有空在這裡笑不如早點考慮考慮晚上去去哪裡吃飯。

也是,也許還應該把開導春馬的那一位請過來一起吃。我安心地瞧了一眼手中的破爛凳子,心裡知道越和春馬打完之後肯定又是兩條勾肩搭背插科打诨的好漢,一個一言不發直接甩下一個背影潇灑離去的春馬會讓我覺得相當棘手,但是一個想通了之後竄回來,二話不說就對着井上越的臉揍上一拳的春馬卻不會。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千裡之堤,潰于蟻穴”,對潛在的矛盾避而不談隻會使矛盾變成危險而緻命的種子,打開天窗說亮話卻不會——把剛剛落入土層的種子直接引爆雖然會讓隊伍遭受沖擊,卻絕不至于傷及根本,而這正是最佳的解決方式。

話說得難聽點,我們幹的都是成人的事兒,心裡揣的也都是成年人的心思。既然嘴長在自己身上,那話自然也要由自己來說,别人又不是你爸媽,憑什麼要耗費自己的腦細胞來揣測你的真實想法?真當自己是我或者春日青(?)嗎?

不出我的意料,越和春馬之間的矛盾算是被完美解決了。實際上,真正能稱得上是劍拔弩張的其實也就隻有那一個下午的那幾分鐘而已,相比之下留給我們更深刻印象的反而是他們打架之後的後續演變——譬如春馬終究還是變成了一個暴力奶媽,再譬如他在轉型暴力奶媽之後又迅速進行了第二次轉型,成為了嘲諷臉的暴力奶媽——詳情可見他在我們面前花了幾分鐘就治好了自己臉上所有的淤青,而與此同時,越的臉還腫得像是個兩眼烏黑的熊貓,若他想強行睜眼,那他的臉就會像是一張被劃了兩條縫兒的餅——哇那個視覺效果,如果要一言以蔽之,那就是……搞笑爆了。

“立早川春馬,這我就要批評你了,打隊友有照着臉打的嗎?啊?這不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嗎?我跟你說我嚴重懷疑你這是在蓄意報複,”詩織的聲音及其正經,然而若是側耳細聽,則會發現她的嗓音中有一絲不自覺的顫抖——像是在竭力壓制着什麼,“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給他消腫啊?這都兩天了,要不是我用幻術……還有面具給他擋着,半個暗部恐怕都要笑翻了……呦,這腫得還挺厲害,不過比起昨天也已經好多了。”說完她就迅速垂首,又用手指遮掩着嘴巴低聲幹咳幾下。

“詩織你想笑就笑吧,别勸我,”井上越的一雙白眼兒簡直要翻上天去,他的語氣毫無波動,絲絲縷縷自暴自棄的氣息從他的嗓音裡滲透出來,“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為了形象這種小問題就付出尊嚴的人嗎?”

然而還不等詩織接話,一句極具嘲諷性的“哇,那你真是好棒棒哦”就從門外傳了進來,從兩天前剛剛才打定主意開始蓄起長發的春馬姗姗來遲。他漫不經心地結了幾個印——我認出來那是最基礎的醫療忍術——又把這個小治愈術丢到越的臉上:“難道我就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嗎?治療隊友是我身為醫療忍者的責任,隻不過前兩天查克拉有點不足,這才……”後面的話聽上去有些含糊。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越滿臉都寫着“我看你能睜眼說瞎話到什麼時候”,而這兩人也早就已經開始互飛眼刀。

總覺得我們和諧友愛的隊風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啊——雖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而言,現在這種相處模式似乎比原先要有趣些。我施施然歎了口氣,但是若不想這種沒有絲毫營養的垃圾話對噴一直持續下去,那最好還是找到一個合适的時機打斷他們。

“打住,水開了。”我伸出手掌在他們眼刀飛出的軌道上晃了晃,“火鍋還吃不吃了?”

桌上的銅鍋之中沸水翻滾,蒸汽氤氲,各種新鮮的菜色在裡面被蒸騰出縷縷鮮香,被扭曲成各種形态的氣泡在水中沉浮不已。

我盯住翻滾的沸水,覺得有汗珠正在從我的面頰上滾落。它的溫度略高于我的體溫,一時間令我有些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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