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那影像上播放的就是少年本身的經曆?這就是少年的一生?
周映感覺内心有些五味雜陳,她壓根不能想象少年這一生過得是多麼的不快樂和難受。
一種别樣的滋味湧上了她的心頭,具體是什麼她不清楚,但她很确定她很心疼少年。
“這次的提示是什麼?”周闫林的問話打斷了陷在沉思裡的周映。
離得近的是程晨,她看了一遍,然後遞給了陳旭。
陳旭給大家念了出來。
小魚小魚你的眼睛怎麼是斜着的呀?
小魚小魚你的眼珠怎麼又跑上面去啦?
上面隻有這兩句話。
衆人将這兩句記在心中。
“我們睡覺去吧。明天再說。”陳旭打了一個哈欠,眼底的黑眼圈越發明顯,看起來明顯是有些困倦。
大家點了點頭,各自躺回自己的床位。
一時之間病房内安靜下來,大燈也關閉,隻留下淡淡不耀眼的門燈。
周映躺回床上,她蓋着被子,閉着眼,卻久久沒有入睡。
她的腦海裡不斷重複浮現着剛才播放的影像,坐在窗前呆呆啃着饅頭的男孩,長大後一言不苟的少年,面無表情用力割下的手腕,揮之不去。
在她亂想的時候,突然她感到周圍好像越來越冷。
周映将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腳縮進被子,然後緊緊的裹緊了。
但是還是冷。
被子一點用也不管,寒氣自在的透過被子侵入周映的身體,讓她都開始發抖起來。
周映瑟瑟發抖中,心裡疑惑,這是怎麼回事?這月份怎麼可能突然這麼冷?誰開空調了嗎?
周映将被子拉下來一個小角,從被子中探出頭來,向周圍瞥了一眼,大家都睡的好好的,誰也沒有像她一樣冷成這樣子。
就在周映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的時候,寒氣逼近,她露在外面的手腕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樣。
?
周映心底冒出個問号。
握住她手腕的不明人物力氣賊大,直接把周映拉着坐了起來,然後繼續緊緊握着她的手,要把她往一個地方拉。
周映被這股力氣不得已匆忙穿上拖鞋,踉踉跄跄的跟着這股力量走。
這股力量并沒有把她帶去什麼奇怪的地方,隻拉着她出了這間病房,順着走廊走了一段路,然後在左側的小陽台停下了。
周映在來的路上就有點明白了,她倒是一點也不急不慢。
幾秒過後,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确切的說,是一個鬼。
少年還是昨天她見到的那身打扮,白襯衫黑褲子帆布鞋,簡簡單單的一身。
這次少年是正面對她的,周映終于可以好好看清他的容顔了。上次驚鴻一瞥一直留在她的心裡。
少年雖然很瘦,但個子很高,她剛到少年的肩膀處,她得仰着頭看他。
膚色非常的白,在這黑夜中十分顯眼,瘦削的下巴輪廓,薄唇挺鼻。頭發蓬松,讓人想揉一把。整個人冷冷的氣質。
少年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裡面仿佛如大海般深邃沉寂。
周映在這樣的目光下,嗆得輕咳一聲,她不自在的挪開目光,找着話題,“你叫什麼名字?”
這麼久了,她連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
“池簡。”少年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很是清冽,如同薄荷給人的感覺一樣。
“我是周映。”周映報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