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平日裡多吃的中餐,來這些西餐廳來得少,如今在張祁仁眼前這幅模樣,不免有些局促。
張祁仁看着,也并未說什麼,隻是站起身來,繞到了段倚梅的身後,用自己的手覆蓋上了段倚梅的手,認認真真的教着他用刀叉。
張祁仁溫熱的氣息打在了段倚梅的頭頂,而此刻段倚梅的心跳得飛快,他努力的保持着平時裡的随和模樣,但是耳朵卻耐不住的紅透了。
張祁仁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似乎有些格外的親昵,便退回了自己的位子。随後又将自己已經切好的,推到了段倚梅的胸口前。
看着段倚梅耳尖還微微發紅的模樣,張祁仁想着莫不是段倚梅害羞了,那麼,他自己還真是迷人。張祁仁有些自戀的想自己。
“段老闆的手,是撚着蘭花,唱陽春白雪的,怎動得刀叉,惹上人間煙火。”張祁仁邊說,邊滿眼笑意的看着段倚梅,在這帶着笑意的眼瞳中,不止有天上銀河星辰,有黛山白水萬裡山河路,更有眼前人的倒影。
段倚梅看向張祁仁,燈光一晃一晃得照過了他臉上棱角分明的輪廓,照過了他挺拔的鼻梁,照過了微薄的嘴唇,段倚梅好想時間停下來,就是這般看着,一直看下去。
段倚梅他知道已有一塊石子,落入了常年未有波瀾的冰山泉水中,濺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段老闆的戲迷好像很多。”
這一問,空氣中無言的暧昧氣氛刹那間被打破了。
段倚梅一愣。
“怎麼了?”
“前幾日砸了段老闆的場子,那日是抓捕些漏網的土匪,那土匪的頭子,是您的戲迷。”
說是砸場子,的的确确真的是砸場子,畢竟封箱表演對于戲班來說是多重要的事情。
但是,段倚梅的偏心讓他對張祁仁毫無怨言。
“嗯。”
“我的意思是......”
“要再砸一次場子嗎。”段倚梅不想氣氛變得凝重,所以半開了一個玩笑。
張祁仁聽着這話,楞了一下,畢竟身邊除卻了從前的幾個朋友,現在也就隻剩下劉澄良願意給自己開開玩笑了。
“沒那麼多場子要我來砸,隻是想段老闆施展一下美人計罷了。”
張祁仁說了一半,看着段倚梅手上的動作變得有些慢了,眼眸也慢慢下垂......“呵呵,當然了。段老闆,您也可以選擇拒絕。我隻是在同你商量。”
不得不說,段倚梅失落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落水的小狗。張祁仁一時同情心都有些泛濫。
“怎麼會拒絕呢,幫助您......是我的榮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