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段倚梅的話,張祁仁蓦然想到了沈績山那日晚間在身後說的話。
“段老闆,我在你的心中,算得上是很特别嗎?”
段倚梅此刻會想問為什麼突然會說出“特别”,亦或是是不是有人告訴了他在自己心中的特别,可是現在而言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特别”二字。
張祁仁沒有想那麼多,他對段倚梅的那些不知名的感情是其次,他最想弄清楚的是,為什麼會是特别,這樣的特别為什麼會讓段倚梅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他。還有就是,最初的時候,相見的那一種熟悉的感覺。
段倚梅聽着張祁仁的窮追不舍的問,他想他張祁仁真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分明都這麼明顯了,就害怕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也略帶着些哭腔“你還要讓我怎麼回答你,你都要結婚了。”
張祁仁不但沒說什麼,反而吼道:“我是要結婚了,怎麼了?我不是說了我不想結,但是不得不結!況且我結婚跟你段倚梅有什麼關系!”
說罷猛的踩了刹車,張祁仁覺得總不能把火撒在段倚梅這般軟軟糯糯的棉花身上。于是車猛的停下後,使上了力氣捶向方向盤。
張祁仁不明白段倚梅莫名其妙的脾氣,不過此刻的張祁仁也知道自己也沒了耐心跟段倚梅說着些讓他覺得毫無邊際的話。
索性停車,以免等會兒憋不住了脾氣開車,出什麼事故。
段倚梅被這突然的刹車颠了一下,看着張祁仁的這般模樣,讓他心裡有些發怵。若是說完全不怕他張祁仁,是假的。
“少帥,我都這麼說了您還不懂嗎?”
張祁仁無話,他覺得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有一種可能一直纏繞着他,可張祁仁卻不敢往那一處想。
初春的風還是刮得很大,車外嗚嗚的刮着風,車内卻靜悄悄的無話可說。
終于段倚梅忍不住了要打破這一沉默。
他告訴自己,要沒機會了,說什麼告白後怕失去做朋友的機會,可是段倚梅缺的并不是一個叫做張祁仁的朋友,而是一個叫張祁仁的所愛之人。
“少帥,我心悅您,我喜歡您,從第一次見到您的那一次,就已經是了。”
“我每天晚上都會想着您,想着您的笑,想着您有時候揚眉皺眉的模樣,想着您看着我對我說好看的模樣。”
“所以您要結婚了我很難過,我知道我出身低下是個唱戲的,又還是一個男子,比不上他們口中那些端莊的大小姐......”
“所以您明白了嗎?張祁仁你的特别就是我特别的喜歡你啊!”
段倚梅來時隻是小聲的再說,越說越歇斯揭底,張祁仁卻越來越沉默。
果然,張祁仁就知道特别是那樣的意思,從一開始就早些該知道的。
想着聽了段倚梅的那麼多話,從口袋裡拿出煙點上,煙頭的點點星火轉瞬即逝,張祁仁的心也同指尖星火一般忽明忽暗。
除去了沉默,也隻剩下凝重。
“段老闆,今晚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