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鞋尖出現在段倚梅的眼中,但是卻也并未停留,像是打算徑直繞過段倚梅。不過,正要轉彎時。段倚梅忽然握住了那人的衣袖。
“你幹什麼!”張祁仁一把将段倚梅的手甩開。“别碰我!”
“祁仁,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惹着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改的,你不要這樣不理我......”
“别叫我名字,惡心!”張祁仁此刻的眼中除卻了兩分的醉意,剩下的皆是一層薄冰。
段倚梅聽着“惡心”二字,瞬間覺得如墜冰窖。從胸口處涼到了四肢百骸。又覺得有一支無形的手,此刻正握住了自己的心髒,覺得重得喘不過氣來。
段倚梅的語氣近乎于哀求“我......好!我不叫,我不叫......那您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那裡惹您不高興了好不好?”
乘着醉意,張祁仁也将本就肆無忌憚的脾氣發揮的淋漓盡緻。正想着頭也不回,轉身向右離去,想要進方才趙皎儀進的房間,卻忽感腰間挂着一雙手,低頭看知道被段倚梅扣住了。
本就脾氣不好,且因為他同父親之間的陳年往事般的糾葛感到心煩,想着不同段倚梅多說,可被這人如今抱住,又喝了酒帶着醉意。無明業火頓時從心頭冒起。
扯開了環于腰間的手,又拎起段倚梅的領子,向左轉去,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還沒等着段倚梅站好,張祁仁就直接一腳将段倚梅踹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想問為什麼嗎?好!我告訴你為什麼!”
還沒等到說出原因,張祁仁看着段倚梅從地上慢慢站起,又拿起手邊的台燈,向着段倚梅砸去。
“哐--”台燈落地,段倚梅也再一次倒在了地上。被台燈砸到了額角,同時也被台燈上的鋒利雕刻傷到了眼皮。
段倚梅感覺到,自額角到眉毛處,好像有什麼液體流過,右眼的眼皮傷了有些睜不開。也就順着手摸過去,睜開左眼來看,看到的正是手中一抹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