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才同一個、朋友......說了些事,沒注意時間。”
“嗯,你早點休息吧,我繼續睡了。晚安。”
“晚安......”
寥寥幾句後,趙皎儀繼續睡得香甜,沒有半點不适應的模樣。而張祁仁卻翻了一個身,背對向趙皎儀,眼睛未閉,望向了無盡的黑夜。
方才醉酒,自沖了一個澡洗去了身上的酒味後,整個人也早已沒了睡意。剛才說的“朋友”二字,就像是難以啟齒一樣。不知如何形容。
此刻的段倚梅也穿好了衣服,看着地上的微微血迹,也細心的擦去。
知道張祁仁雖說沒有什麼嚴重的潔癖,可是看着還是有些髒的。若是明日看了這些,也不知道張祁仁會有多厭惡。他對着自己說,不能把張祁仁的房間弄髒了。
就連剛才張祁仁随意脫下的帶着酒意的衣服,也被段倚梅疊得整齊端正的擺在了沙發上。看得出來,張祁仁是不喜歡身上、床上、房間裡有醉酒的味道的。
段倚梅的眼睛發酸。自言自語道:“若是這衣服放到了床上,被子沾了酒氣。你也不知道發多大的脾氣呢。”
嘴角上揚僵硬的帶着微笑,可是眼睛裡确是一片凄涼悲傷。
段倚梅怕自己髒了這床椅沙發,盤腿坐在了地上,眼睛一遍又一遍的看過張祁仁的房間,想要牢牢的記住這裡的一切。
也沒坐一會兒,司機在門外輕聲的敲着門,不能進張祁仁的房間,連段倚梅的名字也沒敢喊。此刻這麼晚了,司機想着少帥也定然是睡了。
張祁仁脾氣不好,耳朵又靈得很。哪怕聲音不大,也能聽得見。怕是怕吵醒了張祁仁,司機又會挨一頓罵的。
段倚梅打開了窗戶,給房間透透氣,走時又輕輕帶上了門。
從前開接送段倚梅的都是張祁仁最為親近的劉副官。此刻劉澄良走了,眼前的司機也是段倚梅從未認識的。
司機腳步放得很輕的走下了樓梯,段倚梅還是向着對面的房間深深的看了一眼後,也離開了公館。
張祁仁沒有睡着,也隐隐約約聽得出下樓的聲音。這腳步踏在樓梯上,也踏在了他的心上。
對于兩人的關系,張祁仁回想着八年前的那件事,也想着這半年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