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祁仁平日裡身側睡着趙皎儀,早晨有時候也會被趙皎儀溫柔喚醒。有時候他先醒了,做什麼事情也蹑手蹑腳。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月左右,倒是改了些自己平日來一個人睡覺的習慣。然則今日,是醒來懷中抱着的是段倚梅,這讓張祁仁也有些不習慣,卻也有一些歡喜。
張祁仁穿好衣服先起了,就直接走向了門外,問着門外的小丫頭,夫人這個點起床了沒,起了又去哪裡去了。且又吩咐着她們去拿了件适合段倚梅的長衫回房間。
段倚梅适才還在床上面想着,緣何少帥未有理他就出了門去,還以為是又一次将自己當做了一個發洩用的工具,用完了就扔掉,方才一切是瞌睡未醒的泡影。當下看着張祁仁手裡拿着件銀白色的長衫進來,心中的不安也才放下。
此刻段倚梅還是未着寸縷,看着張祁仁進了房間,也才堪堪坐起,有些緊張的看着他,怯生生的叫了聲少帥。
段倚梅心裡是害怕的,總歸覺得張祁仁是在有些騙他,一時興起,當他是個發洩工具。又或者說,是自己在做一場長長的夢,夢裡久未醒。
“起床了,段倚梅。”張祁仁向着床邊走過來,将衣服輕輕放在了被子上。
雖說段倚梅知道自己身上的每一處,經過了這兩次,張祁仁怕也是都清楚看的差不多了。可是若是當着張祁仁的面換衣服,還是有些害羞,手中絞着雲被,拿過衣裳,換也不是,不換也不是。
“我現在先去洗澡了,早餐也做好了,你要是也洗好了,換好了衣服也不必等我,先下樓去吃也罷。”
段倚梅聽完了張祁仁說的話,感覺額頭一絲輕柔。眼前的張祁仁正眼角有些微微帶着笑意的幅度,一隻手輕輕薅了薅段倚梅柔軟的頭發。
然則段倚梅洗澡的速度,怎比得過在軍校部隊裡呆過的張祁仁的速度。方才說的話,不過都是給段倚梅聽的。聰明如張祁仁,又怎麼看不出段倚梅方才的不好意思。
段倚梅一下樓就看見了張祁仁已然是坐在了餐桌前了,不過卻是看着眼前的餐食,未動半口,隻是坐着,右手轉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從前那個地方,帶着的,是一枚銀制的紅寶石戒指。現在是在段倚梅左手的食指上。原來,沒了這個戒指,食指空了。可是張祁仁還是會有下一個,再一次帶上一個新的,補上那個空位。
見着段倚梅下來了,張祁仁也拿起了對面的瓷碗,盛了一碗粥輕輕放在了段倚梅的位子上。
段倚梅見着張祁仁不曾動筷一直等着自己的模樣,又加之從前張祁仁對自己的态度,反差太大。人有些恍惚,甚至于有些不大敢的靠近。
待到了坐下後,段倚梅吃了兩口,見着張祁仁又一直不曾動筷,又不見趙皎儀,便也有些大着膽子問道。
“怎麼不見着夫人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