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人看着兩個的樣子,也是明白了張祁仁同這京城名伶段倚梅的關系。紛紛有些恍然大悟之感,不過也禁不住揶揄,果然張祁仁仍舊是從前别人口中傳出來的那樣--南京城數一數二的風流角色。
才出了房間的門,張祁仁便收回了放在段倚梅肩上的手。擡腳走在了段倚梅的前面。而段倚梅雖是心裡對張祁仁收回去的手有些失落,可是面上仍是微笑着。又因為對這别人家的公館不熟悉,自然跟着張祁仁的身後走着。
走出了房子的大門,張祁仁就在公館的花園裡尋着椅子坐下,段倚梅仍是站着,想着張祁仁牌桌上的樣子。拿不準張祁仁有些喜怒無常的心情脾氣,也不知道張祁仁的想法,所以,不敢坐。
張祁仁看着段倚梅站着的樣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會兒,才用手點了點自己身邊的椅子,讓他坐下。
“段老闆今日得空了沒戲?”
“沒有。這幾日都是些清閑日子,也沒有什麼特别的事情做。”
太陽光灑在花園裡,把周圍的溫度也照得有些高。張祁仁懶洋洋的向後躺去,眯着眼睛,一手拉過段倚梅的手,戲谑的笑着說“到底段老闆生的好看,性格又好溫溫柔柔的,聲音也好聽。女子看了鐘情,男子看了也着迷。哪個都是趕着喜歡你似的。”
“這......是哪裡的事情。”段倚梅聽着張祁仁的話,弄的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是見着張祁仁把頭轉向自己,臉上帶着些又似笑意又似委屈的表情對着自己說到“段老闆沒聽出來,我這是在吃醋嗎?”
“吃醋?”
“是啊,是吃醋啊。”
本來還有些惶恐的段倚梅一時間臉上,眼裡都充滿了笑意。張祁仁看在眼裡,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
“段老闆這幾日也無事,不如就住在我公館裡如何?”
“嗯,好。”求之不得。
自段倚梅小住到了張祁仁的公館之中後,兩人關系也是更為親密了許多。
閑暇時候張祁仁在外打麻将,段倚梅又無事可做,就跟着張祁仁,尋一個凳子。張祁仁在前面打,段倚梅就在後面不做聲,靜靜看着。
時常兩人一同醒了,張祁仁去辦公,段倚梅就去唱幾出,有時候也回了四合院去看看他的戲班子。
張祁仁如今在藥物的調理下,嗜睡的情況也慢慢有些改善。若是有時候晚間犯困,張祁仁就洗漱了躺在床上,段倚梅識得字,亦是坐于地闆,輕聲給他念書。待到張祁仁睡了,在輕輕的關上燈,蹑手蹑腳的上了床去,和衣躺下。
段倚梅偶爾也會想些照顧張祁仁的胃,自己下廚做些飯菜,等着張祁仁晚間回家的時候吃。
有時候隔三差五,趙皎儀會打一兩個電話回來,時常張祁仁去接,段倚梅則在一旁不做聲響,有時候則是禮貌的回避。
隻不過自沈績山知道段倚梅日常都住在了張祁仁的公館裡後,頗有不滿。不過礙着張祁仁的身份,以及自己的段倚梅的感情,這一切他也不知該如何評價開口。隻是自己心中暗暗有些氣憤不平。
這段日子恬靜美好,是從前時候段倚梅都不敢想象的。雖然偶爾北平城裡有些麻煩,但是總歸來說還是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