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仁下午去釣魚了?”
“是啊,都是我釣的。”張祁仁粲然一笑,段倚梅看着張祁仁的樣子,很少見他笑得如此純粹開心,忘卻一切腦子裡隻覺得隻覺得他笑得好生好看。
“我是覺得自己的脾氣有時候不大好的,釣魚講究心性,我這可是在磨自己脾氣。”
“好好好,您磨自己脾氣是好的。不過,還是快些把衣裳換了吧,小心真着涼了呀。”
張祁仁将手裡的魚簍交給公館裡的廚子後,便依着段倚梅的話,上樓洗了澡,換了衣服。
正是下樓,就聽着仆人說,門外有一個自稱是雲瑞班子裡的戲子,是段倚梅班子裡的人。說是給段倚梅送東西來。
張祁仁想着就說放他進來。
正是他進來時候,張祁仁瞥了那人一眼。全然是看着段倚梅對那個青年人說些什麼。
“這是司令。”段倚梅見着張祁仁走過來,也就向着那青年人說話,想着是總要那青年人給張祁仁打個招呼。
“司、司令好。”青年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大抵是張祁仁的脾氣不好,這青年人也是聽過他名聲的。
張祁仁微微颔首,看着青年人送來了一柄劍給段倚梅,倒是有些奇怪。
于是從青年人的手中先接過了那一柄劍,将劍抽出劍鞘。有些貪玩一樣,緩緩的挽了一個劍花。動作不大,還一邊輕輕說着說着:“怎麼還送了把劍來了?”
張祁仁用手指彈了一下劍身,又抽回了劍鞘之中,遞給了段倚梅。
“這劍,權且是小孩子玩具。”
青年人看着張祁仁的模樣,頭也埋得更低了,背彎得像一把弓。鼓起勇氣,有些怯怯回答。
“今日、今日。有人給班主喝倒彩。班、班主就生氣的把劍、往那人桌子上扔去、那桌子都險些成了兩半。劍、劍就這樣折了些......”青年人說話還是有些膽怯。大抵還是怕了張祁仁的緣故。
不過張祁仁不曾理會他的态度,隻是聽完了後,雙手環抱于胸前,打趣一般看着段倚梅。
“哈?我倒是還沒見過你發脾氣。這倒是個稀奇事兒。”
段倚梅聽得出張祁仁在揶揄自己。隻得回“砸挂鬧事在戲院裡常有,我不過是偶爾罷了......”
才回答完了張祁仁的話,段倚梅就擺擺手讓這青年人回四合院去。
青年人怯怯退去。正是出門時候,回頭看向了段倚梅一眼。卻看到張祁仁摟着段倚梅的肩膀,向着沙發走去。
那一刻突然覺得,張祁仁對自己的班主挺好。張祁仁的性格或許也并非街頭巷尾所說的那樣烈火轟雷。
他看着張公館裡的一切,同自己住的四合院對比,也竟是如此的大。青年人知道段倚梅生的好看,他輕輕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知道自己也是生的不差的。
自己有好的戲腔,同樣有不俗的樣貌。為什麼段倚梅可以得到的東西,自己不可以呢?
或許自己也有一個機會,倒也說不定。